這番速度,已經創立了最快的逃跑速度,不論是後面水路上的劉彥昌,還是陸地上的徐達,常遇春等人,都沒有追上。
他們成功地逃回了漢陽。
直到船隊靠岸,直到進入了漢陽城,關上了那厚厚的城門,所有的人,才放下心裡的一塊石頭。
不過,他們知道,此時危險還沒有解除,因為,在後面,對方的水軍,最多有半日,就追到了。
剩餘的群臣,都聚集到了大殿上,你望我,我望你,很多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當初,天完政權建立之初,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在韃子的圍攻下,甚至他們被迫轉入了山區,繼續抗戰。
那個時候,他們什麼也不怕,因為,他們有很多將領在,丁普郎,趙普勝,彭和尚,傅友德,這些人,無一不是能征善戰之人,這些人,支撐起了整個天完政權。
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不用說別人,就是那個高高的龍椅上,此時也沒有人了。
皇上駕崩了,留守漢陽的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眼前一片發黑。
這個時候,主持大局,只能看官職最高的太師了。
鄒普勝雖然心裡也沒底,但是,他此時,必須要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來。
“諸位,皇上駕崩,理應舉行國葬,同時推立太子。但是現在,敵軍即將兵臨城下,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是趕走敵人,然後再做定奪。”鄒普勝說道。
鄒普勝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是為了淡化皇上的駕崩,而且,誰都知道,這次,皇上御駕親征,連太子等人,都已經死了,皇上一脈,已經沒人了。
這個時候,那個皇位,還是姓徐的來坐嗎?
如果外面沒有敵軍,那麼,這個皇位,肯定會爭很久。但是現在,誰也沒有多說話,這個皇位,還有什麼好爭的?
說不定,過幾日,天完國就滅亡了。
很多人的心裡,都是這個想法,畢竟,出去的時候的六十萬大軍,到現在,只回來了不到八萬人,這些人,也成了驚弓之鳥,軍心不穩。
跟陳風結怨,這是他們最大的失誤!
看到其他人沒有說話,鄒普勝繼續說道:“現在,雖然敵軍正在追來,但是,這裡不是太平,我們防守,對方進攻,佔優勢的,還是我們,他們勞師遠征,又沒有任何準備,缺少攻城器械,而我們,只需要守住漢陽城,堅守數月,對方必然退兵。”
鄒普勝提的想法,就是堅守!漢陽城池高大,對方的船隻,即使是能攻到城頭來,也得架起至少數丈的梯子來,這樣攻城,死傷會很多。
“對,我們現在,主動出擊,已經不可能了。”一旁的張定邊說道:“我們現在,只能堅守。”
張定邊臉色很難看,受傷還沒有好,一路上的顛簸,擔心,讓他的狀態非常不好。
“那萬一,我們的城池要是守不住呢?”這時,一個官員戰戰兢兢地問道,他也是從船上回來的,這幾天,噩夢一般的經歷,讓他感覺到了,那個陳風,真的是戰無不勝。
經過幾年的發展,漢陽已經成為了天完的國都,這些人,也不願意再挪窩了。
鄒普勝的眼睛,向那個人望過去,這一看,讓那個人又是一哆嗦。
鄒普勝知道,對方這麼問,其實,是有隱含的意思的,那就是,若真的打不過,就乾脆投降了算了。
“就是守不住,我們也要守,我們要與漢陽城共存亡!”鄒普勝說得斬釘截鐵。“現在,我們不能退卻,漢陽是我們的首都,我們必須要守住這裡!”
這個時候,鄒普勝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否則,這些傢伙,會毫不猶豫地投入到陳風的懷抱中去,在哪裡做官不是做啊?
但是,自己就不同了,別人好糊弄,陳風是不會被糊弄的,陳風的師傅彭和尚,是被陳友諒害死的,而現在,自己已經和陳友諒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那些戰士,陳風也許會放過,但是,自己,陳風是不會放過的。
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背叛就夠了,難道,要背叛兩次嗎?鄒普勝很堅定。
而且,當初師傅的話,記憶猶新,陳友諒,既然是光明,那麼,就是自己值得效忠的物件,現在的困難,只是暫時的,渡過了這一難關,以後,會上一個新的高度!
這個時候,不能軟!
“對!太師的話,說得太對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了一個人來。
在這個大殿上,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