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除了他本人,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假如我們的推測離真相很近,那麼我們該如何破解?”周全極為懊惱,吸血妖道會看中他,並不是他是天降神人或轉世羅漢,而是因為他無所忌憚,敢於挑起戰爭,敢於打破禁例以修道之人向普通軍隊出手,引發各國修練熱潮,軍隊修練,全民修練。
“造神運動”計劃,秘笈分享,修練大眾化,人人都有仙丹吃,人人都有法寶仙器,真正成功了,人人都是神仙。這不正是吸血妖道最喜歡的麼?還有誰能做得比周全更好,吸血妖道自然不會讓周全死了,也不會讓別人把執行造神計劃的八門遁甲城毀了。
至此已經“真相大白”,周全覺得自己只是吸血妖道算計中的一顆棋子而己,因此心情更是惡劣。他憤憤道:“難道我們從現在起不練功,與彌勒教和青龍門罷戰,大家化解仇怨和氣生財?他們會答應麼?天下可以沒有鬥爭,沒有爭強好勝麼?”
眾人都搖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五斗米教解散了、不作為了,彌勒教只會以更快的速度壯大,青龍門會趁機佔領五斗米教的地盤。胡人不退出中原,漢人與胡人之間不可能停止戰爭,最終青龍門與彌勒教也將成死敵,戰爭還將一代一代繼續下去,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殺你。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不修練將被眼前敵人殺死,修練了將變成吸血妖道的美餐。
良久,道安說:“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貧僧堅信周教主本身就是一個鍥機。”
公孫薇說:“言之有理,他雖然天下無敵,卻也未必就完全無懈可擊,玩火者自焚,他放任我們修練,總有一天反栽在我們手上。相公,你認為他此時會聽到我們說話嗎?”
“我使的音障術自然阻不了他,但他也不可能同時聽到全天下人的說話吧?此時他剛救走了人,應該不會在附近偷聽吧。他不必畏懼任何人、任何事,所以沒有發生大事件,他應該不會出面或監視我們。”
公孫薇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如果我們的推測是錯誤的,那麼我們還是要繼續修練;如果我們推測是正確的,那麼八門遁甲城就是絕對安全的,相公也是絕對安全的,不用怕竺法曠和知秋子。而我們屬下的實力目前是最強的,人數也是最多的,何不大舉進攻,揮師北上,把燕國給滅了?那時天下歸於一體,鬥爭僅限於修行者之間,恩怨就容易解決了,或罷手言和,修到一定程度就不再修練,或與他們交涉,三派聯手共抗妖道。”
謝雨卓說:“那妖道必定出手干涉,不讓我們打破僵局。”
“這倒是未必,縱觀他之前的表現,只是不殺我們三派的超極高手,給我們發展的條件,迫不得已時才出手救‘不能死的人’,從來沒有直接干涉過哪一方的戰爭。因為優勝劣汰,戰爭就是最好的選拔,如果那一方不能生存下去,就不值得他扶持了。青龍門在海外默默發展,其實力本來已在本教和彌勒教之上,卻不料被相公突然闖到東海,殺了他們近半二代三代弟子,變成了實力最差的一方,如果範天誨再死,青龍門就我法與我們鼎足而立了。”
謝雨卓說:“你的意思是說,本教已經變成妖道最看好的一派,彌勒教和青龍門現在只是用來給我們製造壓力的?”
公孫薇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反正吸血妖道不會輕易出手,他救的‘不能死的人’,一是掌門人,二是已經練出元嬰,很快可以供他吸血的人。”
道進說:“可是現在都是推測,沒有一點依據,萬一錯誤豈不全盤皆輸?”
周全自嘲苦笑:“我去自殺試一試,估計大卸八塊也死不了,那妖一定會把我救活過來,這樣一來就能肯定我們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的了。”
眾人吃了一驚,然後才明白他是在說笑話,也不由苦笑起來。周全說:“我們必須弄清楚妖道的來歷,才有可能找到他的弱點或目的,然後才有可能想辦法對付他。他既然是道者打扮,必定是道門的人,把近幾百年來修為高深,行事卻有些邪惡的道人一個個排查過去,也許會有些線索。”
眾人都點頭,“言之有理。”
“這事還得花上一些時間,日後再說,不過眼下我們該給敵人一點厲害看看了,今晚我們就進攻建康!”
“這麼急?”
“打鐵要趁熱,妖道不是喜歡我們打嗎?那我們就打個痛快,把青龍門的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全殺光,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他們沒能力發展了,對吸血妖道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不需要我們動手,他就會把知秋子和兩個高徒吸乾,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