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當成一種心情調劑,反倒是心情更加沉悶了。
“你倒是替我想的滿周全。我無所謂啊,反正我的小哥哥知道真相,不會嫌棄我。至於你的那位;問題好像就沒那麼簡單,我聽說”
“不要聽別人亂說!”祁又銘喝止。
曼楠無畏地撇嘴“我們都知道你是個長情的人,可是你最應該讓她瞭解的是你在我們面前的樣子。你不給她真實,自然也得不到她的真心。假設一種可能,她真的喜歡你,也被你平日裡冷冰冰的態度嚇回去了。”
“不需要假設。”她是真的喜歡我,她說過他是她的初戀,戀這個字讓他心動,百轉千回。
曼楠知道自己大約觸到了祁又銘某些細微的神經,他們認識很多年,小時候還常常能見到,後來他出國留學,回國後忙於工作,其實兩個人交流的機會有限,但是圈子就那麼大,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她也看出來祁又銘是真的在乎那個女孩,於是規勸“如果對方覺得累了,換你來努力,這樣也是可以的,不要那麼被動。女孩子還是讓她保持一點矜持驕傲才好,她也是你想捧在手心的人,不是嗎?”
“你現在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了。”祁又銘不禁有些感喟,昔日留著碎短髮淘氣又頑皮的曼楠在他不關注的歲月里長大成人,變得他都有點不認識了。
“我想做編劇。不過我爸說他不會投拍我編的故事。”曼楠看似苦惱的皺眉,又興奮的告訴祁又銘“不過這些話都是我家小哥哥說的。
祁又銘不想再談及感情上的事,轉移話題“最近有知君的訊息嗎?”
“他?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放著閒雲野鶴一樣的生活不過,跑內蒙去吃回頭草了。”
祁又銘被這個形容逗樂了。
曼楠故意壓低聲音,“八卦哦,那女孩以前是君羨的女朋友。”
“你以後也會被八卦曾經是我的未婚妻。”祁又銘替好友辯駁。
“沒勁,我本來想坐上少奶奶寶座的。外面多少女人覬覦我的位置啊,生命受到了威脅不說,日後還要承受正室側室無名氏的各種白眼,得不償失啊。”
“你應該相信我的人品。”
“你惹了一朵帶刺的花。我沒辦法相信,但我可以祝福。”曼楠慷慨的攤手,以示不建議。
“你比較適合去作知心姐姐。”祁又銘被她的表演功底折服,“謝謝你曼楠。真的。”
“那也給我五百萬吧,祁少一向出手大方,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現在不也低三下四的到處求人給我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果然資本家都很吝嗇。幸虧我的小哥哥不是這種人。”曼楠搖搖頭,起身往自己的臥室走,不忘儘儘未婚妻的本分,“酒喝多了傷身,男未婚女未嫁,總有機會的,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早點休息吧。”
曼楠大約是輕手輕腳的離開客廳的,他沒聽到臥房門關上的聲音,只是忍不住回想,記憶卻一直跳不過那天在醫院,她果決的甩開他,那一瞬間眼睛裡的炙焰足矣讓他瑟縮三分,不知怎的就放她溜走了,就像抓在手裡的一尾小魚,他只是不小心而已,為什麼它溜得那麼快,那麼快就可以不見蹤影。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父親寄喜帖給她,更知道她不會來參加這場鴻門宴。然後就沒有了然後。所有的關於未來的想象都到這裡戛然而止,他不得不承認,即使她願意結婚,也必然不會選擇他。特別是今天以後,明天變成了兩個人各自自由。
祁又銘突然變得焦躁起來,拿了車鑰匙、提了外套走出套房。
作者有話要說:
☆、錯認
顏沐青也喝的有些高,打電話給張晨,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聯絡她,所以按下接聽鍵,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書桌上,不說話。
“又銘也是形勢所迫。你原諒他,逢場作戲罷了。”顏沐青真是喝多了,說話有點大舌頭。
張晨沉默著不作聲,顏沐青彷彿在跟她比耐力,也不作聲,這麼僵持了一分鐘,張晨先敗下陣來,“是不是逢場作戲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喜歡你。”
“除非太陽從西升起。你喝醉了應該去休息。”她拍了一下掛在檯燈上的猴子布偶。
顏沐青哪裡肯聽她勸,反倒是咬牙切齒的強調,“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張晨我問你,有沒有真心對過他?”
“如果我說沒有,你罵我狼心狗肺,如果我說有,會覺得自己很下作。”她捏捏猴子長長的尾巴。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