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覺得自己屬於這裡。對這個團隊是有所貢獻的。”
朗臣軒似乎是無奈,揉揉眉心,“你表忠心的水平沒有一點進步。”不待張晨反駁辯解,他已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請手勢,“美麗的姑娘,請跟我跳一曲。”
張晨苦笑一下,放下酒杯,接受了邀請。
“倫巴怎麼樣?你需要徹底釋放自己,開心點。”
張晨當然知道朗臣軒是刻意帶她來跳舞,這位上司一直很器重她。無論工作還是生活,他都儘量照顧她,又做的很自然而剋制。“我更喜歡桑巴。臣軒你會嗎?”
“小瞧我?”朗臣軒果然不服氣的捏緊她手腕,打了個響指示意調音師換個曲子。
張晨今晚穿了一件淺紫色長裙,裸色高跟鞋,舞動起來十分嫋娜好看,朗臣軒看來也是舞林高手,一招一式都十分標準優雅,舞池裡的人漸漸停下來,觀看這對璧人跳舞。
不料幾個回合換手後,隨著音樂步入高潮,朗臣軒一腳踩到了她的裙尾,她剛要驚訝的撥出聲,他伸出手指壓住嘴唇示意她不要驚慌,隨即一把將她的裙尾撕掉,又把她丟擲去,裂帛聲伴隨著鼓點,她的裙子徹底變成了短裙,周圍立刻響起歡呼聲口哨聲,朗臣軒則把玩著手裡的布料挑釁的看著她,張晨怔愣的看著自己的舞伴。現場陷入了安靜。很快有更高的聲浪襲來:“在一起,在一起!”
張晨掃視一圈,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只有朗臣軒的嘴唇翕動,似乎還是剛才那句話。開心點。於是她一個完美的旋轉,回到他身邊,輕佻的取走他上衣口袋裡的玫瑰,扔掉裙子上扯下的破布。調音師適時的放出經典桑巴音樂《?》,他們開始新一輪的舞蹈,無限接近,無限挑逗眾人的視覺。好像整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沉醉在舞蹈中。
張晨覺得,自己已經許久不曾這樣投入的跳舞。跟隨者音樂不斷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感到舒暢。起初朗臣軒還配合她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到後來,他已經滿頭大汗,她還不盡興似的,一直試圖掙脫,他拽著她,不准她再在他身邊轉圈圈。調音師很有眼力的換了圓舞曲,招呼大家回到舞池裡。
朗臣軒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你沒喝多吧?”
“半杯紅酒而已。”張晨誠懇的回答。
“半杯紅酒你就有膽子逞英雄,當眾讓你的頂頭上司下不來臺?”朗臣軒氣喘吁吁,乾脆拖著張晨走到了休息區。
“開心點,夥計。”張晨有模有樣的學他的腔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您開心就好,小的我只想保命。”朗臣軒笑笑,從服務生那裡端了兩杯紅酒,遞給張晨,“乾杯!新年快樂。”
張晨嬉笑作揖後才碰杯,“恭喜發財。”
“裙子改天賠你。”
“不用,這是開心的代價。我還付得起。”
“你不那麼強勢的話,我會考慮追你。”
張晨哈哈大笑,“長跑我也很在行的。你呢,只是個舞姿還算標準的傢伙,可算不上好的舞伴。”
朗臣軒看出她在掩飾尷尬,也自覺逾矩,沒再繼續聊下去。藉口出去抽菸,離開了位置。
宴會散去,張晨換了衣服,推著車慢慢往回走,不斷有同事停下車來希望載她一程。今天的宴會上她無疑是風頭出盡,雖然大家都是熱情相邀,但是她知道其中並不乏一些輕視和嘲弄,不過在乎不來了,早在來T市時候已經經歷過,如果她因為這些退縮,那這一年多的努力和工作成果將全部付諸東流,她不要再一段沒有結果的付出,她需要這份工作來養活自己,填充生活。
至於朗臣軒那,她是瞭解的,從始至終他們只把對方當成可以多聊幾句的朋友。他曾經無意說起過,他有位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失蹤好多年,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這樣的深情,是不允許任何流言蜚語褻瀆的,張晨只有羨慕這份執著,但並不好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其他同仁。大概也因她的守口如瓶不講是非,朗臣軒才會多跟她走的近一些吧。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旋
以為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下去。直到3月初的一天,朗臣軒找她談話,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臉上那個明顯的酒窩也不見了,張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看著他不停的轉著筆,擔心那昂貴的鋼筆隨時會掉下去,摔壞了。
“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君馳。”他沉著的開口,抬眼看著站在對面的張晨,“恐怕豐海不足以當你的避風港了。我和你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