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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一起時,張駿平出現了,以一個無辜的、不知所措的姿態。那她這幾年所做的犧牲到底算什麼?他不僅沒有一絲一毫愧疚,更甚至於無動於衷、明知故問。

張晨一直哭,又怕吵著武美清休息,更怕武美清發現她和張駿平間的爭執,最怕的是自己和祁又銘的事被她知道。於是她就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壓抑著哭聲,像小孩子閉住了氣,很長時間才被巨大的傷心絕望逼迫著抽噎一兩聲,半個枕頭都給她哭溼了。

夜漸漸深了,整個小區都陷入安睡,不遠處的馬路上偶爾傳來警報聲。也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也許是兩個小時,也許更久,只是哭著哭著就倦極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

第二天武美清來敲她的門,叫她起床不然上班要遲到了。張晨聽話的起來,匆匆收拾一下,撲了一層粉才修飾好紅腫的雙眼,提了包就直奔門口換鞋,張駿平跟在後面,遞了一瓶加熱過的牛奶給她,張晨看了一眼沒接,繼續往外走。

武美清從臥室出來,叫了她的名字:“張晨!”。一般她這麼叫她,就是在施威了。

張晨不得不接過那瓶牛奶,迅速關門下樓。關門聲震的樓上樓下的門都響了起來。下到底樓那瓶還帶著溫度的牛奶被她順手扔進垃圾桶。

去到公司,發現辦公室多了很多人,葛老師說快到月底了出差的同事都回來報賬,正好明天董事長會過來本市開會,所以今天把大家都集中回來了。她替張晨介紹了那些沒見過面的同事,每個人都對張晨報以微笑和善意,似乎沒人對她無精打采的面容有任何好奇心。辦事處的總負責人給所有人員開了個五分鐘的短會,大家就都各忙各的去了。

張晨坐回自己的格子間,檢視同事們上傳的工作記錄,和這個月的業務進度報表,心中不免佩服他們的業務能力,也對自己的前景有了一個更形象化的認知。

“晚上我做東,請葛老師吃飯,經費允許您再帶個家屬。”一個聲音突然打斷張晨的思維,她抬頭,正對上一張神采飛揚的臉,那人攜著葛老師進來,姿態恭謙的像個初來乍到的晚輩,實際上在整個豐海貿易公司,他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葛老師倒是頗為受用,見張晨正看著他們,那人也看著張晨,葛老師意識到什麼,不免笑起來:“請我這種老婆子,朗副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張晨這才記起來人原是她面試時候那位天津的副總,也沒空理會葛老師的深意,趕忙站起來恭敬的問候:“朗副總好!”

“沒好好學習公司的規章制度嗎?豐海不興這套。我們一貫奉行真誠、平等、溫暖、持久的同事關係,所以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老狼,或者臣軒哥哥。”後面四個字聲音明顯輕佻許多,連他臉上的那個酒窩都變的明顯了起來。讓張晨對他起先建立起來的的好感減少了幾分。她點點頭坐回電腦前繼續看報表。副總跟沒事兒人一樣陪著葛老師去了她的辦公室。

晚飯還是沒能逃過去,張晨和另外一位與葛老師同級別的韋經理及韋經理的秘書被列在了副總的邀請之列,在一家粵式餐廳訂了桌。下午,葛老師還派她去快遞公司取了一套定好的衣服,說是朗副總送的,正好晚上一定要穿著出席。

張晨不免到好奇起這位副總來。他們總共見過兩次,對話不超過五句,若沒人告之她他在豐海的職位,光憑外表和舉止,她大約會把那人跟那些成天遊手好閒的二世祖畫上等號。不過不等她劃等號,辦事處另外幾個女孩子早對他痴迷死忠,例如今天上午他剛一出現,關於他最新的八卦緋聞就充斥著午飯的小飯桌了。連葛老師在給她講豐海的發展歷史時,都會時不時的誇獎朗副總在豐海的關鍵時期是怎樣的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以一敵百。

一餐飯吃的和氣熱鬧,朗副總本來就年輕有為,工作之餘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韋經理又是個機智幽默的人物,葛老師也不服老。張晨和韋經理的秘書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另一邊,聽幾位領導談笑風生,為他們填酒加菜。朗副總也不忘招呼他們多吃、放輕鬆一點。

飯後韋經理叫車把大家一一送回家裡。張晨第二個下車,跟大家告別。

“How about go to Tianjin with me ?”朗副總拉下車窗,用極標準的倫敦腔問她。

張晨站在路沿上,笑笑,同樣用英語回答他:“It’s my honour 。But”

“What a pity!最不喜歡聽BUT這詞兒了,”朗副總彷彿頭疼似的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