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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屋在村子中央,院子很大,院牆外種了一圈向日葵,已經含苞待放。院子裡有兩顆杏樹,一顆棗樹。橙黃的杏已經壓的枝頭低垂,地上也落了幾顆,已經要爛掉。大棗也泛著綠油油的光,結的果子很多。樹下的小菜園子裡也是鬱鬱蔥蔥,連半根雜草都沒有看來邱爺爺把他們照顧的很好。也不知道拆遷的時候會不會把這三株果樹也拔掉。

張晨拿著鑰匙開啟主屋的木門,繼而把所有的門窗都開啟通風,屋子裡長期沒人住,傢俱上、窗臺上都積了厚厚的灰塵。她端了一個水盆到水井上壓水,用抹布先擦了擦靠窗的藤椅,把揹包放在裡面,就在屋子內裡裡外外的忙活著打掃衛生、曬被子。

祁又銘隨她後面進到院子,把行李立到門口,就轉身出去了。立在樹下,四下打量一圈,他從小生活在城市,從未見到過這樣純粹的農家小院。一路過來,他也注意到村子裡的住家已經搬的差不多了,沒帶走的東西也七零八落的散在院子裡,還有幾條髒兮兮的流浪狗聚在一個垃圾堆上覓食。但是張晨家的老屋子卻顯得很乾淨整齊,大約是有人經常打理。

“進來坐吧。”張晨擦完最後一塊玻璃,跳下凳子,又倒掉了一桶髒水,才跟祁又銘說話。

祁又銘走進窗明几淨的屋子,張晨已經累得沒品相,癱倒在藤椅裡,揹包被她扔到炕頭,跟她一樣躺著。祁又銘站在她身邊,她有氣無力的招呼:“這屋子很久沒人住了,傢俱都積了灰塵,好容易收拾乾淨些。包裡有水,你不嫌棄的話,自便吧。”

祁又銘沒理會她,拿了水盆到她新打滿的水缸裡舀了兩瓢水,洗了臉和手,又從行李箱裡拿了衣服到內屋換上。張晨歪著腦袋靠在藤椅裡,看著他做這一切。一直以為他是個矜貴挑剔的人,卻也沒嫌棄她家的屋子和陳設,看他剛才在院子裡站著還挺怡然自得的。

張晨休息一會兒積攢起一些力氣,,搬了把椅子跑到院子裡摘了一些杏,洗乾淨了裝到盤子裡放到飯桌上。祁又銘大約是無聊,拿出手機把玩起來。張晨也沒和他說話,到廂房裡找出洗衣服用的大盆,曬了一大盆水。天空已經徹底放晴,到天黑應該可以曬熱、洗衣服了。她又記起剛剛來時對祁又銘的捉弄,不禁笑出聲。

“午飯吃什麼?”祁又銘收起手機,站在門口問。

“你先吃幾個杏墊飢吧,剛才摘的時候我嚐了一個,滿甜的。想歇一會兒再做飯。”

“你會做飯?”祁又銘聽話的拿了一顆杏,不可置信似的。

“你到我家的時候我不是正在做飯麼?”張晨沒好氣的辯駁,又給他分配任務“等會兒你去村東頭的小賣部跟李阿姨買幾個饅頭,家裡沒有面。”

祁又銘也不惱,追問“他們沒搬走嗎?”

“她家是出了名的釘子戶,聽我媽說前不久還聯合了幾家弄了一個聯合簽名保家園的活動,村委正為這事頭疼呢。”張晨記起李阿姨那專愛打秋風的性格,不由得一身雞皮疙瘩,隨即勸住要出門的祁又銘“還是我去吧,你在家裡待著。我馬上回來。”說完一陣風似的去了,不一會兒又一陣風似的拎了幾個饅頭回來。

三菜一湯端上早擺在樹下的小飯桌,張晨著實有些赧然,“沒什麼好菜,就是新鮮一點。”相處的這幾年,她從來沒給他做過飯,他們也很少像這樣兩個人單獨吃飯。

祁又銘拿起筷子嚐了嚐,竟然沒有皺眉,張晨有點雀躍,卻還是說:“覺得太難吃的話你可以吐掉,不用顧忌我。”

祁又銘搖搖頭,“為什麼要那麼想我?”

張晨就沒話了。默默的吃自己的菜。

吃過飯兩個人都懶得動,祁又銘還沒歇好,張晨一直陪武美清也沒空好好休息,下午的時光倒像是偷來的一樣,兩人一個在屋裡,一個搬了藤椅在院子裡,各自安睡。

作者有話要說: 和平共處~~~~~~~

☆、初戀

“我自己洗衣服。”第二天,好容易叫來在田裡忙活除草的幾個人幫忙把車子抬出來。村民在接了祁又銘的感謝煙後都散了。回到主屋,張晨主動提出幫祁又銘洗衣服,被他給拒絕了,這個潔癖的傢伙呀。張晨懶得理他,也不避嫌,利索的走過去,把他的襯衣釦子解掉,西褲脫掉,把衣服一股腦放到大水盆裡,跳進去用腳踩,得意的看著他。

祁又銘裸著上身看著她□□他的衣服,陽光透過樹葉照下斑駁的光影,也落在她身上。她第一次那樣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大笑,那麼開心。不過是因為做了一件忤逆他的小事。青春期的叛逆來的如此晚,物件也不是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