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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子已練會了,能與我合作一曲麼?”

“呃?還唱?”易靈殊覺得有點突然。而且他還大方承認自己偷聽,這裡男子不是對聽到自己的親事就要主動避開麼?

“不是,我彈琴,你吹笛,好麼?”看來紫炎知道她以前常用玉笛當武器。

易靈殊發現,紫炎眼中閃過了一絲情緒。這個如月男兒在人前從來不展示內心的一面,現在的流露也不過在眼中亮光一閃。

有點期待,也有點黯然,還有點寂寞。

那點寂寞太輕微,輕微的輕易打動了她的心。易靈殊道:“就用笛子吧。不過我沒帶。”

紫炎點點頭,走到大案几處,拉開一個小屜,拿出根玉笛子給她。不同她常用的白玉笛,是碧玉笛。全無雜色,打磨光潤,青碧色在陽光下十分通透。

易靈殊試了試音,紫焱已坐到了琴邊,調好了弦。

他用眼神詢問,易靈殊點點頭,就同時開始吹奏。

第一遍還有點生疏,不時錯拍、音高不準。第二遍就配合默契了,兩人完全合拍,有時隨著曲調意境,一個獨奏,另一個再加進來,還自己加幾個滑音。

第三遍時,就如曲調天成,音律流淌在大殿,那些侍人都聽的入迷。

曲罷,紫炎停了手,淡淡笑道:“如此正好,盡興而不殤。”

作者有話要說:木啥說的,看文吧。留言!話說乃們也留不了幾下了。

有女有子萬事足

易靈殊放下笛子,猶疑片刻,問道:“恕我唐突。七殿下就為這盡興不殤而遠嫁麼?傾慕殿下者不知凡幾,一定要到人生地不熟的茅吉去?”

紫炎下意識的拂弄著琴絃,輕聲道:“其實哪裡不一樣?換個地方,或許更能活出自己來。樹挪死人挪活,不就是這個道理?”

“可這挪的太遠,而且還是沒挪出皇家,又有什麼意義?”

“人生本身,又有什麼意義呢?聖賢大儒們代代努力,也說不出個人人都信服的道理。翟名是五皇女,若能奪嫡,我就是鳳君,一國最尊貴的男人;若是個閒王,我可以置身紛爭之外,過富貴生活。又有哪點不好呢?”

“可她最初目的不純,日後若是刻薄寡恩,你連個主持公道的人都沒有。”

“她起碼現在是真心求娶我,三年五載後恩寵淡了,我的地位也已奠定。嫁出的兒潑出的水,即使父家近在咫尺,自己保不住地位還不是一樣?”

紫炎清淡笑笑:“春花能有幾日好?一朝春盡容顏老。何況多少男子紅顏未老恩先斷。想明白了,不去苛求就好了。”

易靈殊覺得心裡有點難受。紫炎把一切都看的太清了,偏又平靜的接受,令人無故生心酸。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在看過你的信後。”

“為什麼?”

“因為我無法得到你的心,不如退而求其次,去做我更擅長的事——爭權固寵。”

“你不要這樣說自己。”

“事實如此。我真的想通了,即使嫁給你,我也會忍不住出手,鞏固自己的正君地位,在家中樹立絕對權威。這其中豈能沒有打壓其它夫侍、禍害別人的事情?一旦有一件暴露,你就會厭惡我。與其那樣,不如學那毛峰茶香,留份餘香在。”

“茅吉形勢很亂,你如何自保?”

“這是最不用擔心的地方。哪怕你遠在紫湛,只要有你執戈而望,茅吉人蔫敢動我分毫?所以到時送親,還請你能陪我最後一程。算是送走個大麻煩吧。”

“我會的。我不欠你的,但也虧待了你。”

“看,我把一切都算計到了,事事利用你。本來應該說些傷情難捨的話,博得些同情,好讓你更願意幫我,為以後留個後路,可我把實話都說出來了,還是定力不夠。”紫炎優雅的站起來,嘴角噙笑,自我埋怨的玩笑語氣,臉上卻沒有丁點懊惱。

“那是你心中的本真,永遠也不要失去才好。”

紫炎但笑不語。

告辭時,紫炎把玉笛遞給她:“這本就是準備送你的。處處依賴你,還不給點好處怎麼能行?”

易靈殊又有點心酸。

紫炎的禮物並沒做精緻的盒子之類包裝,就這樣乾淨完美的一根碧玉笛。

他把笛子親手插在易靈殊腰帶上,又後退一步看看,笑道:“很好。”

然後就端茶送客,看不出有一點不捨。

易琅軒走後,紫炎笑容依舊。

笑容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