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三天,虎兄都快累趴了,路遠才終於在一片不起眼的小樹林裡找到了司馬徽的住所。
“來者可是護駕將軍路遠路土豪耶?”
路遠剛打發完虎兄,還沒等轉身呢,莊院中就迎出一小童,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路遠。
土豪兄一愣神,這司馬徽有點厲害啊,居然算到自己會來?
“汝從何而知?”
“先生曾言,有一天外之人,秉承星君之念,隕墜此間,平復亂世,吾嘗奇之,遂問其人相貌於先生,由是知曉。”
路遠這下真是驚呆了,司馬徽該不會是玉皇大帝轉世吧?這都算得到!感覺比諸葛亮還牛逼呀,這三國第一卦有點奇!
前有慕容紫璇,後有司馬德操,三國算卦牛逼的人怎麼這麼多?諸葛孔明,你的飯碗被搶了你造嗎?
入得屋中,正見玄德公!
相別多年,此刻兄弟再見,路遠不禁也有種惆悵襲上心頭,雖然跟劉關張的交集不怎麼多,但是拜了把子以後,路遠還是能體會到那種真切的兄弟情義。
那是真的可以把後背依託出去的隊友。
想當初自己在北海失勢,劉關張也沒有拋棄自己,堅守豫州,成為了自己最堅定的後盾。
聽說當初張黑子一氣之下還跑長安去討說法,差點沒被亂箭射死,還好最後被雲長率兵接了回去。
想到這些,路遠鼻子真是一酸。
走上前去,路遠仔細一看才知道,劉備此刻的狀況不算太好,昏迷不醒。看來這檀溪一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單是身上的各種擦傷就有七八處,胸口有一個血洞,明顯是被箭穿所致。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路遠心中不由得一沉,本來的設定應該是的盧帶著劉備踏水而起,直躍檀溪,而劉備也沒有受什麼傷,到了司馬徽的住所之後,還侃侃而談“臥龍鳳雛”之事,可現在看來,這劇本有些不對。
“路將軍莫憂,劉豫州已無大礙,只在靜養罷了。”
路遠正皺眉間,卻從隔屋裡走出一個老先生,此人松形鶴骨,器宇不凡,路遠趕緊上前施禮,料想來者必是司馬徽了。
司馬徽手捋鬚髯,對著路遠點了點頭。
“路將軍從何而來?意欲何往?”
路遠臉一黑,怎麼這兒的人老喜歡問這個問題。
“自江陵來,望荊州去。”
“非也非也,老夫所指,乃心之所在,若先奉之心,初存善,乃其來者,後有魔入,轉為惡,即為往矣,來來往往,孰是孰非,初心為何?今昔焉在?”
司馬徽搖了搖頭。
“你還沒悟,歷經塵劫,再思其所。今日吾先助汝破障,來日再敘。”
司馬徽眼中略有一絲失望,但卻被掩藏得很好,右手輕抬,食指輕點,立刻,一股清幽的茗香鑽入了路遠的鼻腔。
茗香在身體裡散開,驀然間,路遠覺得自己體內的某種封鎖被轟碎,那之前消失不見的元氣也都盡數竄了出來。
路遠心中又驚又喜,慌忙運轉天元火雷訣,發現確實和以前一般無二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開始路遠還以為自己的元氣全被器石給吞噬了呢,現在開來,器石只是吸收了極少的一部分,罪魁禍首還是這不知為何會出現的障壁。
這障壁就像是一個多維層次下的牢籠,可以將元氣完全封鎖。
路遠抬頭,想要表達感激的時候,水鏡先生司馬徽已經不知所蹤了。
對著虛無一拜,路遠才收拾了心情,端坐在玄德床邊,為其守護。
二日後,劉備醒轉,兄弟相見,分外激動。
一番相訴,均是唏噓不已,商討之後,二人決定先回豫州,再做商議。
劉備有的盧,自然是騎上就走,至於路遠,特麼的終於能開掛了,當然直接裝逼用“念力御劍術”飛回去。
魂力這種東西,雖然和元氣沒啥直接聯絡,但是沒有元氣,魂力的牽引也會變得很艱難,就像你有一桶火藥,但是打不著火。
有路遠的靈覺避開搜查,再加上三維探測儀的導航,劉,路二人幾乎沒費多少事就回到了豫州。
此時,豫州城早有一人急得直打轉。
“哇呀呀呀,還商量個屁,直接給俺一支人馬,俺定要殺得那荊州城片甲不留!”
張黑子暴跳如雷,大哥都出事了,這能忍?
“翼德,汝性魯莽,軍師昨日才下了戒令,讓汝靜心凝氣,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