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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揣測出路遠此行的目的。

“人不可妄自菲薄,前日吾代朝廷撫卹諸軍,無意間望得將軍縱馬馳騁,手持方天戟,身如星月輪,張弛有度,揮灑如風,不由得感慨,將軍真乃非常人也。”

路遠瞥了一眼呂布的表情,當看到這廝嘴角輕抿的時候,土豪兄立刻話鋒一轉。

“可這荊州之軍,卻多有積弱,本是富庶地,卻出餓狼兵,其間士氣不足,為將者心痛啊。”

“路兄明鑑,吾亦覺此間帶兵頗為無力,奔走馳騁,步履不濟,整裝之時,參差不齊。往日與賊兵戰,吾策馬迎敵,孤身殺入重圍,卻不見身後諸兵,殺出一個周天,才見其竟是自斷了首尾,亂了陣型,哎,真不知如何是好。”

呂布一拍大腿,很是同意路遠的說法,再這麼下去,自己哪天非被這群小兵崽子給禍禍了不可。

路遠暗自腹誹,這尼瑪不是廢話?你是人傑,你部下的兵馬又不是,你一騎當先,倒是殺得痛快殺得爽,但是人家可沒那麼高的武力值,他們這些小兵要是能跟上就怪了!

實際上,路遠說的問題在任何一個將領身上都會出現,等級不同,總會有些不協調的地方,只不過擅於帶兵的人會將這種不默契磨合到默契,帶兵打仗時,會追求與麾下的一種同步,其代表人物就是呂布的追隨者——高順。當然了,像呂布這種猛將,由於自身實力超然,倒可完全不在意這一套。

話到此處,路遠送出第一枚糖衣炮彈。

“某觀將軍器宇軒昂,未來成就不容小覷,在下不才,偶得良馬一匹,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其名曰赤兔,贈予將軍,如虎添翼。”

呂布雙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路遠騎的那匹馬了,心裡也癢癢了好久,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問,不想路遠倒是先開口了,不僅開了口,還直接送了過來。

心中欣喜,呂布此刻再看那赤兔,只見其全身上下火炭般赤紅,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自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神駒良馬!

呂布趕忙抱拳拜謝,路遠的等階在他之上,雖說是贈物,卻也是賞賜,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收了赤兔,呂布便擺酒招待路遠。

酒至半酣,呂布問路遠曰:“路兄何故自稱吾之貴人?”

路遠淡然一笑,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不知家父可常來往?”

呂布一怔,搖了搖頭,“吾年幼時,父已逝。”

“非也非也,吾言兄之義父,荊州刺史丁原耳。”

呂布哀嘆一聲:“某在丁建陽處,實為無奈。”

剛才路遠一番話,將荊州軍貶得一文不值,正是勾起了呂布心中的鬱結。

“以奉先有擎天御海之才,五湖之內孰不欽敬?欲求功名,亦或宏圖,不過探囊取物耳,何言無奈而屈居人下耶?”

路遠撫掌一笑,進正題了。

“只恨未逢明主。”呂布搖頭,仰天長嘆,引頭喝下一口酒,盡顯鬱悶之色。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以奉先大才,何處不能縱橫?”

路遠正視呂布,拉住其手臂,附耳低語。

“路兄身在朝廷,侍天子左右,與百官為伍,可曾見一二英雄?”

呂布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懷期冀的看著路遠,大有一副“哥後半生的前途就賭在你身上”的感覺。

“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此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必成大業。”

路遠一邊說,一邊自己都要吐了,得虧也說得出這句話,真是怕隔天把舌頭折了。

“吾亦有聞,恨無門路。”

呂布面露難色。

路遠真是想衝過去一把拉住呂布甩一句“跟我混吧”,可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現在一無實權,二無兵馬,別說董卓了,丁原都比不上,還沒資格跟呂布談條件。

“奉先且看。”

路遠手一翻,從身後衣袍中取出董卓所賜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置於呂布面前。

“此乃卓仰慕將軍大才,特予某前來說將軍也。”

路遠送出了金銀珠寶,這才挑明瞭最後一句話。

“奉先若有意,當即便可行,卓之待汝,必如上上之賓。”

呂布大喜,收了金銀,卻又皺了皺眉。

“此間如此便去,不甚好,某無寸功,難以說辭。”

“功不過在翻手之間,將軍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