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睡不著,看了一個晚上的書!”
我一絲苦笑,就見黃二爺走出房,向我們一抱拳道:“二位,昨晚和家裡那不爭氣的死丫頭鬧了一朽,有礙你們的休息,實在抱歉!”
“二爺您一生英名,在外綻露風雲,卻在家裡降服不了自己的女兒啊!”楊天驄戲謔一笑,“令千金到底所為何事和你鬧彆扭?”
“唉!一言難盡!這死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你們都是城裡人,但城裡人比不得鄉下,在我們這小山村,姑娘上了十八還沒找著婆家便要被人看笑話,我這四丫頭都二十三了,三年前我已經給她定好了物件,嘿,選好了日子,這丫頭恁是不答應嫁人!拗了這三年,也和我們當爹孃地鬧了這三年!就是不肯嫁過去!人家男方父母在縣城裡也是當官的,小夥子自己又開了好幾個門面,你說,這和我們黃家很是門當戶對,我這四丫頭就是倔哪!我也六十的人了,搞不好便要被這死丫頭給氣死!”黃二爺說到這裡,長嘆一聲。
我一聲輕嘆,這種事在農村多的去了,大戶人家所謂地“門當戶對”往往要犧牲人家姑娘或小夥子的真正愛情。父母逼婚,古今多出一轍。
洗漱之後,便用早餐,黃二爺和黃三爺兩家數十口人乃在同桌用餐,男女又有別,封建禮教可見一斑。而2000黃家當家人未上桌,誰都不能動筷子。包括黃二爺。待到黃三爺慢騰騰地上了桌後,和我們一打招呼。開始用餐,所有人方才動筷。這黃家封建禮教人家酒食無度,但有客人,便要上酒,即便是這早飯上,菜餚也頗為豐盛,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方先生、楊先生。你們昨晚一個晚上為我那天麻地殷勤忙碌,實在辛苦了!黃三敬你們一杯!”黃三爺舉杯一干,連過三巡,又道:“不過,方先生以‘楊公天禪風水’為我指點了迷津,方先生說道今天上午我那土地廟便會有人前去朝拜、上香燒紙,恩,現在是早上八點多點。我姑且等之,以中午十二點之前為限。若無人前去敬奉土地,那麼,很不好意思,你們地‘楊公天禪風水’也僅僅是虛有其名罷!”
我一笑,稍一掐指。說道:“中午十二點?太長了,要不,三爺這時便去你們天麻地看看?”我剛說到這裡,便見廳外急匆匆跑進來一位長工,大吼道:“三爺三爺!土地廟有人敬了!土地廟有人敬了!好幾十個老人家正在那裡燒香呢!”
黃家上下一陣驚呼。
那黃二爺嘴裡的旱菸袋差點掉落於地,黃三爺趕忙一看時間,也不過上午八點半左右!不由目瞪口呆。
“走!我去看看!”黃三爺穿起衣服便去開車。
金色的朝陽照在石盆寨高家灣廣袤的田野上,周圍好些山路上趕集、勞作、放牛的人絡繹不絕,黃三爺天麻地裡那處土地廟前,十來位善男信女正在燒香掛紙。祈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頗為虔誠。而看各條山路上,趕來燒紙地人還在源源不斷!
我上前一打聽得知。原來,一夜之間,眾村民發現這天麻地裡出現一座土地廟,皆以為神奇,乃“天降福瑞”,民以食為天,老百姓最是祈求土地菩薩保佑自家的糧食高產豐收,是而,周圍地村民一聽奇事,儘速趕來敬奉土地。
在這些村民看來,一夜之間,任何人也來不及造好這麼一座土地廟,那麼,只可能是天降奇瑞了!
我和楊天驄在一邊面帶微笑,黃家人卻個個瞠目結舌。一夜之間,彷彿換天,實在讓他們信之不及!
“方先生真是高人!你的‘楊公天禪風水’老夫服了、服了!”黃二爺在一邊震驚過來,連連向我抱拳。
我見黃三爺還在一邊呆若木雞,知他陡然臨此鉅變還沒緩過神,走上前道:“三爺,我說過,今天上午便會有人前來土地廟敬奉朝拜。理氣一改,地底生氣自來,不出三日,你這片長勢萎靡的天麻便能化枯黃於碧綠、換萎顏於生機,產作自會有回報。三爺意下如何?”
“三弟,我自己也是風水陰陽先生,我闖蕩了這一輩子,還幾乎沒見到有方先生這等‘改氣催收’本事地高人!可見,方先生那千古單脈絕學‘楊公天禪風水’地確博大精神、玄機獨具!”黃二爺走上前一拍黃三爺的肩頭,“一夜之間,會有這麼多地人前來敬奉土地,這太過玄奇,方先生確有本事,我看,老三,我們那處風水寶地真不能葬咱黃姓之人,咱們為浩兒另擇他穴罷……”
“二哥,此話慢說!”黃三爺轉過身來,眼珠骨碌一轉,打量著我和楊天驄,又盯著黃二爺,“如果僅憑咱這土地廟有多人前來敬奉,就叫咱放棄那塊黃家老祖宗傳承下來地風水寶地,實在有些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