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妖孽襲人、鬼上身,最起碼都能見到妖邪真身,更不像常人家的宅基風水和命術厄虞,都是有道可破。有跡可循。難辦就難辦於,這冤魂本是一縷yīn邪之氣,遊蕩於塵寰暗夜,不見形。不見影,來去若風,瞬時位移,我若想捕獲循跡於這些冤魂之氣。除非我再修行個五十年,修出一個大全真人境界,直接開天眼。除此之外。那便指望上天直接降給我一個“神格仙體”——神仙了吧。
現在擺在我和楊天驄面前最棘手的問題是:這危害村裡的冤魂厲鬼,到底是誰?正如我前面說過,能修行到索人魂魄境界的冤魂厲鬼,其生前定然不是俗人,再不濟,也有些江湖手段。
半個多小時後,那些漢們已經又把玉齡的墳丘給填好了,我便鄭重神sè,再次向墳丘一拜,點上香蠟紙錢,吟念玄門往生咒。我見高書記早前託人為我準備的幾塊木樁還在,便以朱毫蘸上硃砂,寫木樁上寫下玉齡的名諱字號,作為簡易的墓碑,立在墳丘之前,“這玉齡,也算是一個道門有德之人,慘遭逆流殘害,這村上欠它青龍觀實在太多。等會見著高書記,我定要讓這村上給這玉齡重修一座墳墓,立一座石碑,至於那青龍觀,也讓村上出錢重建,不能便宜了他們。。”我對楊天驄忿忿道,“走吧,我去見見那鍾隊長剛剛被索了魂的兒,這關頭應該還在家裡,否則送到醫院去就太麻煩了。”
對於出事的五個孩,我來到這村裡,其出事後的症狀跡象,我只聞聽了這村人之言,卻還未嘗親眼得見,只因五個孩盡已送到了醫院,離這裡還有好幾十里路。一來村人也著急讓我儘快化解,二來根據這之前我所推納的線索,自我感覺應該十拿九穩。但是現在形勢陡轉,變故橫生,我是一定要親眼這被索了魂後孩的樣,即便是看病開藥,醫生也得要親眼病人,我之前也曾心下有些疑慮,我根本都未嘗見到過那些出事的孩,就憑表面線索下手,是否有些草率了,或者是我年少輕狂?
在一個村人的帶路下,我來到了鍾隊長家,一家人哭天喊地的,甚是讓旁人揪心,就見鍾隊長坐在兒的床前,抱著頭,呆呆地盯著地板。八、九歲的兒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鍾隊長!”我接連喊了好幾聲,他才抬起頭,眼神已經有些發飄了,“我來你兒,好看的小說:。”
“謝謝……”鍾隊長良久崩出兩個字,“救護車就快到了,馬上送醫院去。”
“孩到底是怎麼出的事情?你不是說孩都關在家裡的麼?”楊天驄疑道。
“的確是關在家裡,但哪知道小王八蛋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時,爬起來到院裡看什麼彗星還是流星,說是什麼幾十年一遇的,我昨天半夜回家,正好看到他坐在院裡,當時就有些眼皮跳,想想這好歹在自己家裡,不至於那麼邪……沒想到,這今天就……”鍾隊長說到這裡,雙手捂住了臉。
我點點頭,當即走向床邊,端詳著孩臉部,果然是,正如村人所言,兩眼泛白,瞳孔放大,脈搏氣息微弱,完全昏死了過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症狀。楊天驄也走上來,握著孩的手號著脈,連連搖頭。
我見孩上身只穿著一件汗衫,總覺得遺漏了那裡,當即撩開孩的汗衫,這不翻開不打緊,一翻開,就見到孩的胸口上,正是膻中穴位,有一塊烏青斑紋,像是被毆打或則是撞傷後留下的淤血印,我心下一凜,趕緊問道:“孩這胸口上的烏青塊,是你們家人打的嗎?還是他自己弄傷的?”
鍾隊長趕緊轉過來一看,搖搖頭,又去問了老婆和父母,也都說不知道,頃刻間,一家人及鍾隊長兩個手下,都圍過來看。
“這位置是膻中穴,人體奇經八脈連通yīn陽氣場的通匯之所。”楊天驄見我神sè肅然,心知必有異常。
我掐指一算,再一問孩的生辰八字,果也是一輕薄之命。這膻中徵兆,如果非人為,那麼便真是有異常,當即我喊道:“鍾隊長,你馬上打電話問問那些正躺在醫院裡的孩的父母,讓他們立即孩的胸口上,是不是也有這些烏青斑塊?”
鍾隊長似也知道我發現了什麼重大線索,立即掏出電話,一個一個打起來,現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嘴和手機上。
果不其然,一番電話打好,得知了所有孩的胸口上同樣的地方,都有些烏青瘀塊,只是,最早出事的孩,那烏青塊已經有些不明顯。
我一拍腦袋,一聲輕嘆,這正應驗了師父常對我說的一句話:為人不能一時氣,處事不可三分急。我果然便是為人一時意氣,處事三分急躁啊!若非陡生變故,這要是一錯到底,貽誤了生機的代價可真是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