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老屋,如同一個大張著嘴的怪物。掙扎著站起來。現在這時候想找地方睡到天亮已經不可能了,我乾脆在老屋旁邊找了塊風不大的地方眯一下,到天亮在說。給紀顏的電話依舊打不通,我只好發簡訊給他,讓他速回,有危險。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看看四周已經白天了。在看看拍我的人好象有點面熟。
這人快六十歲了,穿著一套淡藍色長袖襯衣,襯衣的扣子都繫到最高一顆了。雖然年紀大但看上去十分硬朗。
“年輕人,怎麼睡在這裡啊,這裡風很大的。”我看了看他,肩上揹著個大旅行袋,上面好象寫著“杭州兒童福利院”我一驚,揉揉眼睛仔細看他,果然,眼睛下面有顆黑痔。是那個幻象中出現過的人。
我一下跳了起來,握著他的手激動地喊道:“我還想去找您呢,沒想到您來了。”他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上下打量我:“我認識你麼?”
“不不,當然不認識,但您一定認識後面這房子吧?”我轉過身指了指老屋。他看了看,點了點頭,又說:“我在杭州聽說這裡出了事,這房子的主人就委託我過來看看。”
我拉著老伯,“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吧,我可不想在呆在這附近。”兩人隨即往前走,找到一處賣早點的小攤坐了下來。我經過昨晚的事之後餓壞了,叫了一桌吃的。
“您也吃點吧。”我拿了碗剛出來的藕粉給他。這是附近比較普遍的小吃,我在來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機會。這個東西看上去一點熱氣都沒有,但要攪開來吃,裡面溫度很高。
老伯推脫了下,不過還是吃了,令我驚訝的是,他一口接著一口,全然無視那麼高的溫度。
“老伯你不怕燙啊。”我呆呆的望著他。他看了我一下,笑著說:“吃習慣了一樣的。”
“我還沒問您貴姓呢。”
“哦,您叫我張伯就可以了。”張伯忽然壓低聲音靠近我說:“好象聽說房子裡死了個人是吧?”
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並且把那照片小心的拿出來給他看。張伯神情異樣的看著照片。剛想伸手來拿,我縮了回來。
“這照片很重要,其實我想找您也是要確定這事,而且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恐怕我要告訴您一個非常驚人的秘密,原來……”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身後突然傳過一個聲音,聽著就讓人發涼,雖然非常富有磁性但讓人覺得很不祥。轉身一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色西裝和白色長褲的男人站在我身後。他張著一張英俊的臉,但非常慘白。帶著一副茶綠色的眼鏡。高挺的鼻樑下面薄如蟬翼的嘴唇挑釁的笑著。一頭銀色的白髮,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
“你是誰?”我馬上問他,其實不問也知道來著不善。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說:“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叫歐陽軒轅是吧,其實我是紀顏的老朋友了。我叫黎正,黎明的黎,正確的正。”
“黎正!”我猛一驚,不是紀顏曾經說的麼,在釘刑時間中的那個隨意玩弄人的性命的傢伙,好象他還是全國的通緝犯呢。
“拜你死黨紀顏所賜,現在我就像一條流亡的死狗,不過我也很快找到了機會來對付你們,王斐先生出高價讓我擺平這件事,呵呵,正好我急需一大筆錢,又能殺了你們,真是一舉兩得。”說著他的左手從口袋中掏了出來,好象握著什麼東西。
我邊後退邊望向旁邊,看形勢不對周圍的人早作鳥獸散了。我只好扶著桌子說:“那個我又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什麼紀顏拉,你一定認錯人了。”說著向後跑去,沒想到被張伯一把抓住,他的力氣好大,我幾乎被他勒住了。
“張伯你幹什麼?放開我!”張伯面無生氣的看著我,眼睛裡一片死氣。我大驚,難道張伯也是他們的人?
“別掙扎了,我會讓你死的舒服點,不過你的靈魂會永遠不能安息,徘徊在常世與現世之間。”他慢慢走過來,口中似乎不停的念著什麼。左手向我靠近。我終於看見了,手上拿著一隻六角形的黑色鐵片之類的。不過看樣子似乎他想把哪個刺進我喉嚨。
我看著那東西都已經觸到我脖子了,腦子裡只想著為什麼警察或者紀顏咋不像電視裡一樣大喊一聲:“住手!”然後出現在我面前把我救下把壞人繩之於法大家皆大歡喜。但我面前連影子都沒有。
“住手。”忽然聽見一聲,我心中大喜,看來生活還是很照顧我的。我看了看卻有些吃驚,喊住手的是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一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