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井是大躍進時代的產物,當時水很深,後來土地改革以後就沒再用過。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村裡有人投這個井輕生,第二年井裡水莫名其妙就下去了。故事就是從這口井裡發生的。
大概是三年前,我三叔養的黃牛生了個小牛犢,剛會跑。這天晚上,到了快十一點了,還沒見牛犢自己跑回家,它一般到晚上就回來的。於是我三叔拿著礦燈,在村子附近找。
最後在井的附近聽到有牛犢“哞哞”的叫聲,用礦燈向井裡照了照,發現他家的牛犢在不很深的水裡掙扎。可是怎麼把它弄出來呢?
最後三叔決定回村找幾個人一起來。他在家裡拿了一條耕繩(原來用牛耕地時候栓牛用的,很粗,很結實),叫上六。七個青年人,和我三嬸一起來到井邊。
開始是用繩子向牛身上套,套了半天也套不上,牛犢還是在水裡面上下起伏。眼看牛犢就快淹死了,只有讓一個人下去把牛犢抱上來,其他人在上面拉繩子。可是半夜了,這井裡還死過人,誰也不願意下去觸這個黴頭。我三叔只好用繩子把自己捆起來,讓其他人拉著,一點一點向下放。
繩子放到接近水面的時候忽然斷了,(這麼粗的繩子一般不容易斷)三叔“撲通”落到水裡。
水本來不深,還不到人的腰,可是三叔卻在水裡站不起來。身子在水裡撲騰,頭在水下抬不起來,就象有人在水底拽他,嘴裡還發出“啊啊”的尖叫。
最奇怪的是,人一落水,牛犢卻不見了,井底只有我三叔在那。上面的人嚇呆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誰也不敢下去救人。眼看人再不救上來人就不行了,三嬸把繩子拉上來栓在自己身上,讓人把她放下去,好不容易才到井低把我三叔拽上來。
大家把兩個人拉上來的時候,三叔已經神志不清,渾身發抖。大家用礦燈照著井低,除了水波,哪還有牛犢的影子。七手八腳的把我三叔抬回了家以後,人人對今夜的事很疑惑。
第二天早晨,三叔家剛開門,他家的牛犢自己跑了回來,渾身乾淨,不象掉到井裡的樣子,而且掉下去也自己上不來啊。
我三叔事後對別人說,他掉下去以後,覺的頭很暈,根本站不起來,感覺有人在下面拽他,從那以後再沒敢提這事。至於那麼多人看到的牛犢怎麼不見了,第二天自己又跑了回來,誰也說不清楚,找不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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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聽了這事說,一定是井低有沼氣,所以人才暈,至於牛犢和叫聲,可能是大家的幻覺。不過幾個人一起幻覺,就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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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伯伯家的故事上
聽來的故事並非本人所發生,用第一人稱!
懂陰陽識命理的人一定知道,凡八字帶華蓋,又有天乙貴人輔佐者,必與宗教有緣,很不幸我就剛好是這樣。家裡老媽極信佛教,到了幾乎有些迷信的地步,老爸則半信半疑。整個家族最堅定的無神論者,一是我伯伯,另一個是我伯伯的二兒子,也就是我二哥。至於我自己,並不是天生一顆紅心向著釋迦牟尼,直到我二哥慘死,才明白有些東西真的是由不得人不相信的。
他比我大八歲。初中畢業後因為實在讀不進書,就去他們學校後面的水泥廠做工。一年多以後我伯伯考慮到水泥廠工資低,勞累不說,關鍵是對呼吸系統的傷害太大,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拿錢買了一輛大卡車讓他跑貨運。那時他人年輕,體格又極健壯,加上駕駛技術過硬,家裡人都以為他選這行是選對了。
由於我老媽深信佛教的緣故,認識不少教中的人,其中有一個是個陰陽師,基本上可算是頂尖高手一類。有一天他來我們家做客,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盯著我二哥看了一陣,說:“小夥子臉上帶死氣啊!”
這陰陽師斷人生死一向絕無差錯,所以我媽當時就嚇了一跳,問他怎麼辦。我二哥在旁邊笑了一下說:“我才不信這些呢!”
我媽把他臭罵一頓,說大人講話幾時輪到你插嘴了?他就不再說話。然後陰陽師又說:“我不是嚇你。你臉上完全是死人的氣息,最多一個月就要出車禍,到時屍首都找不全。”
我媽問那怎麼解救?陰陽師說:“要躲過去也很簡單,30天之內你都待在家裡,絕對不要開車。過了30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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