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顏焱上廚房找東西吃的時候就隨便給他塞了幾個饅頭,再讓他給金無命帶去幾個,就匆匆把他趕出廚房了。
我進進出出忙了一上午總算給我做出四菜一湯,賣相是差點,但所幸味道不錯,這樣手上被切傷燙傷的地方好像也一點都不痛了。
因為手腳慢,等湯做完,前面做的炒菜已經完全冷掉了。只好再把菜熱熱。這樣一來已經有點誤了用餐的點了,我忙把中食放進食盒裡,三人份的食盒,還別說真沉。
我開啟廚房門,就看見金無命躲在院裡的水缸後面鬼鬼祟祟地看我。
“你幹嘛……”我沒聲好氣地問,反正他不會說出我要聽的就是了。
“我在這裡等著看廚房爆炸啊,啊哈哈哈……”金無命叉腰乾笑,笑了一會他大概自己也覺得很傻,就不笑了。
“走吧。”我喚他,“可惜了中廳那張梨花木桌,光當擺設了。”
“去哪裡?”
“吃飯啊。”我舉了舉手裡的食盒。
“有我的份?”他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給廚房放假,可廚房的活自然要有人幹啊。”
“那就是到年過完都是你做飯?”
“不一定啊。你們山上不是有什麼過年的規矩的嗎?我不是很清楚。”一想起廚娘那副有假放很開心,但又擔憂等自己回來可能已經變成戰場的廚房的臉,手裡的食盒變得更沉了。
“啊啊……欸?你去哪裡啊。”我從金無命的院子門口徑自走過。
“中廳。以後我們都在那裡吃飯。”我朝他露出‘得勝’的笑容。
可能是把‘得勝’笑成了‘奸計得逞’,金無命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就跟當初那隻雞撲向他的時候一樣。
無法,我只好左手拎著食盒,右手拖著金無命往中廳走。
中廳那種梨花木桌子我已經垂涎很久了,木料就不說了,雕工也是上品,我早就想在上面吃飯了。
顏焱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手枕著頭,一手敲著桌子。
我本來以為會聽到一句‘太慢了’,但顏焱什麼都沒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總覺得顏焱一下話變少了。應該是很久沒見了,有些害羞了吧,我想。
把小菜放到桌子上,給兩個小鬼盛了飯端到他們面前。我緊張地咬著筷子端起飯碗,看著他們。顏焱面色如常的吃了一口,金無命卻是在盤子裡挑挑揀揀,終於挑了盤子裡最小的一塊肉片吃了下去……然後是第二筷、第三筷。看他們沒露出我想象中的那種吃了毒藥的臉,我就放心了。
可……我還是小瞧了發育中少年們的……食慾。
我一碗飯還沒吃完,桌上已經變成了戰場,或許少年們是想把平時的積怨都發洩出來吧。我主動退出戰局,盛了碗湯把米飯調成稀飯,一邊欣賞著少年奪食圖,一邊慢慢喝稀飯。當他們在爭奪最後一塊辣子雞的時候,我放下空碗,“待會記得洗碗和打掃廚房。”然後就慢悠悠地踱回房間。
你還真以為我會乖乖做家務嗎?嘿嘿,我也想啊,我真的想,可我生來就不是幹活的料。
不刻,從廚房那裡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可能是“坑爹啊!”“你妹啊!”“我咧個去,這貨不是廚房這貨不是廚房。”之類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我捧著肚子悶頭大笑,好久都沒有那麼開心了。
我說的沒錯吧,一家人還是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才行。
忙了一上午,肚子裡又脹脹暖暖的,隨便給手上了一點藥,我就找了條小毯子,躺床上打算眯一會兒。
因為想著還要做晚飯,不敢睡得很沉,所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手上有些疼就醒了。
金無命不知道往我手上塗點什麼。一副認真的樣子,但通常他認真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
“你、你在幹嘛……”
金無命無力地白了我一眼,頭髮還有些狼狽的翹起,“顏焱讓我來看看你的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已經治療完畢的左手,金無命不愧是做大夫的人,把我的手包得非常好看,一點都不像我自己包得像粽子,五指動起來都又困難。
“那他人呢。”有些寂寞或者是別的類似的感覺,以前他照顧我的事,從來不假手他人的。
“哼!哼!哼!”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見廚房變成那個樣子,他就逃了。說什麼不能荒廢功夫,進山去了。”
“欸,那廚房都是你一個人整理的?”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