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行人看熱鬧罷了。
即然是看熱鬧,那麼精神就不會集中在一點上。因此對於彩逸幾次三番地腳下小動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原先有點奇怪,師妹幹嗎總悄悄地踩石基哥的腳呀?後來觀察兩人面部的表情神態,才漸漸悟出:哦,彩逸是在暗助石基哥,於他補充功力呢。
這一回合是比氣,她是瞭解的。而且開始她也擔心,以石基的內力是無法與聖母抗衡的。而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幫手,真是讓她即驚又喜。
喜嘛,自不用說了,彩逸的功力雖不能和師尊相比,但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要來的強。這驚,如果一旦被聖母和師姐察覺出來,可是要麻煩。彩英不知會怎樣,師尊是一定不會輕饒這種作弊行為的。
於是,她為他們患得患失,捏著把汗。為不引起身旁彩英的注意,她甚至上前一步,更加挨近師姐,擋在她的頭前,以此來遮住她於彩逸的視線。不過她做得很小心巧妙,並沒有被看得正入神的彩英覺察出來。
就這樣,約莫又過了一個來時辰的光景,由於棋盤上該提掉的棋子一個都沒有提去,因此棋甕內的棋子已然是所剩無幾。再看那原本若大一個棋盤,因幾乎被一個個磨盤一般大的棋子所佔,盡似全軍對擂,勢同幻真,陣容龐大,著實令人觸目驚心。
而當聖母輕撣衣袖,將石基最後一塊梅花六點死時,便哈哈一陣大笑:“柳道士,你認輸麼?”
“聖母,輪棋藝,小道是早已輸了。”言下之意,這頭一陣對擂,乃為鬥氣,舉棋比試內力,就將這盤上無氣的子連同有氣的子都一併提了去,想必我柳石基的真元還綽綽有餘。
當然,他暗自慶幸,這多虧了您老人家的徒兒從旁扶持啊,其中之功勞當屬她的一半。
“哦?就是說你輸棋不輸氣嘍?”聖母此刻終於住了一回手,停下來注視著對面這位年輕人。從他的眼神裡,她相信了他的話。“這樣吧,如果你能將棋盤上死子都提去,那麼就算你過了這一局。”微笑。
這笑容可是頗有深意啊!石基想,看這情形,如若我做得到的話,還要再來第二局,第三局嘍?這還用得著再比下去麼,第二、三項的比試都為比棋藝,就這一局來看,已是定勢,她意在比高,我如何能勝?不是白浪費時間呢嘛,象這樣耗下去,小雨他們那邊都打結束了。
不行,我得讓她懸崖勒馬,這樣玩下去非出大事不可,便道:“聖母,如果我能將棋盤上的所有子都歸還甕內,是否准許我搬兵回江都呢?”焦急於面,誠意在心。
其實花旗聖母早就感覺出來對方的心不在棋上,雖然可以說他的棋藝極有限,但也不至於連最後一塊棋都保不住,定是為那助陣一事擾著心神呢。她花旗妍梅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這對弈原本也是為了進一步考察一個人的心智與品行,現在看來可以放心的把倆徒兒交到他手中了。
於是她點頭,表示可以。石基見聖母同意,心下自是高興,也不甚感激,果然是一代高修之宗,通情達理。但望著棋盤,他又著實犯愁起來。先時自己內力不濟時,是由彩逸暗助才得以僥倖支撐到現在。而且那會兒聖母專注於棋子的發落,並無顧及到他倆會同心協力。
但現在可大不一樣,那對神彩似飛的單鳳眼兒,正盯著他們這邊看呢,別說踩腳了,就那麼手指屈一屈都別想逃過她的視下。
而且與師同氣的梅彩英也正目不斜視的拭目以待,不以實際行動把這妞給震住,等出了此山,她焉能對他柳太守言聽計從?怎麼辦?
第三十七章 靈石助功 二梅出山
石基望著棋盤,表面好似在運動玄氣,蓄積真元,其實在想如何能將這整盤的棋子同時請回甕內,這才顯出他功力不凡,領導她姊妹倆不是光憑嘴上吹的。
若要一個,兩三個地逐一舉棋清盤,他的內力還是可支的,戰了若長的時間,雖然已感真元不足。
但那太耗時間,等他全部把棋收完,估計也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而且如若這樣,那他柳石基在這班女人面前也太沒形象了。
他這正前思後想呢,其中卻有兩人為此擔心上火。上火的是青兒,他眼中的柳大哥雖不是什麼無所不能的英雄,但收取這點棋子該是不費吹灰之力吧,怎麼這樣磨磨嘰嘰的,還不動手呢。唉!真是不食其物,焉解其味啊。而那擔心者自是彩逸莫屬了,剛才暗助是為僥倖之舉,先今眾目睽睽之下,怎樣再如法炮製哩?
“柳道士,開始吧。”聖母發話。
“是啊,我們都等著呢。”彩英自與石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