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在極度驚異中,被那股強大的光柱吸入寶匣裡去的時候,第一個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喜豹,接著是那兩個領軍。可轉瞬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平靜,他們只覺被關在了一間封閉的屋子裡,沒有門窗,一如上次被困於梵仙山洞裡一樣。
所不同的是,這裡面不黑,相反還非常的明光,象是在花生的紅衣帳裡。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喜豹自語,隨即又吃驚地指著對面站著的一個隋兵:“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小?”
可不是,看去那兵頂多只有一粒花生那麼大。“你不也一樣,好象一顆蠶豆。”那隋兵一臉的委屈。
“小雨大仙不是說讓我們乘船兜風麼,怎麼會把我們弄到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鬼地方來啊。”喜豹一看,說話的正是上次在梵仙洞裡領頭造反的魁偉大漢,當然,他現在業已隨眾一樣,小如花生、蠶豆了。
畢盡喜豹同石基和小雨呆在一起時間很久,又經歷了兩次磨難,心裡多少明白,這恐怕是雨師叔施得什麼法術。他又擔心那個大漢象上次一樣鬧起來,這裡可不象在山洞,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乃是已身在高空雲端之中,但直覺告訴他這裡絕非平常之地。
於是,他走到大漢跟前,象上回在鐘乳石後給他做思想工作那樣,一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不會死,等到了江都有你好玩的哩。”
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只覺眼前一陣晃悠,象是發生地震了一般,差點跌倒在地。同時受驚嚇的還有那五百軍兵。
你道為何?恰原來外面掌舵之人,被他們尊稱為雨大仙的,因前幾天才傷勢剛愈,便為解兄之憂慮往返於華山與五臺山之間,回來後又接著這段長途飛行,根本沒有時間來加以適當的再做身體調理,使尚未完全恢復的創體太具勞頓。
那癒合的創口雖長好,但如何能抵敵得住長久運氣鼓動真元在高空行馳?也幸虧是他雨沬,道藝精深,但還是未能逃脫被那高空迅猛的罡風所割掠,正如雲中閒所慮:“。。。。你身體真元雖尚無全復,但有石基助你一臂之力,料也無妨。”
剛才“小屋”裡那一震,是由於小雨忽然覺得真元如斷了線的珠子,續接不上,自知未復的身體太過疲勞,他稍微放緩飛行的速度,想借此稍加運氣調元,卻一時間忘了劍光是與石基並驅而行的。
他這邊一慢,那邊還不知道,石基一下覺得失去了一半的馭動力,好似沒了平衡。他到不大緊,只那小白龍有一半身子原是圍裹在小雨青稞劍光下的,兩下里一措位,它便隨即向一旁空翻而下,被後面的小雨看見,嚇得元沒調成,豁出去創口爆裂,猛得一提真氣俯衝過去,於青光將白龍的右半身一下罩住。
與此同時,在馬即將歪下塵埃的一剎,一旁的石基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也是猛得將玄氣一提,催大劍光的力度,好使白龍被光牢牢拽住不下掉。
這一來一衝的大動作,雖然保全了小馬的性命,但可苦了小雨懷裡,寶匣之中安置的那五百眾生人等。害得喜豹被那“魁偉”大漢一下就給頂了回去:“這叫好玩嗎?拿我們兄弟生命開玩笑這能不管嗎?”理直氣壯,手按刀柄。不過,那刀也亦成了兒童手裡的玩俱。
喜豹這個氣呀,心道:這什麼宮中的正規御林軍啊,狗屁!遇事不是瞎起鬨就是想著要逃跑,一點正經主意都沒有,真正大隋有一天將滅在他們手裡。
見喜豹站那兒不吭聲,大漢更有理了:“沒話說了吧,說是把我們飛渡到江南去,卻先把我們變成小人關在房子裡,這叫好玩嗎?我到是怎麼回去見我那賢妻喲。”說著說著,他蹲下身,居然象孩子般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第二十二章 寶匣內外 天壤地別
隋兵裡有些軟弱的,見那魁偉大漢如小孩樣蹲那抽泣,轉而變為嚎啕,想是沒治了,又由他剛才的話,聯想到自身,不禁也一個兩個咧開了嘴。頓時,“小屋內”是一片嗚咽哀哭之聲。
這下可把喜豹和兩個領軍給急壞了,勸又勸不住,事情明擺著,大家都成這樣了,整一人小國。說還說不清楚,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次雨大仙好歹還在封洞時投進來一張“小紙條”作解釋,可現如今毛都沒看到飛進來一根。
最後,還是喜豹比較瞭解其中的隱情,安慰眾人道:“這個,大家哭也沒用是吧,在這之前你們也看到了,雨大仙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他不提這事到還好,一提那東西,不知是誰,還沒等他說完就急了:“是個棺材盒吧,還直冒光哩,後來不知怎麼一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