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石基真的因故上青城,在聖母洞重又見到了闊別已久的一對小人。當然,並不是花旗聖母格外的開恩,沒有將他們拿來做藥引子煉丹,其中另有緣故,此為後話,暫且隔起不提。
正當彩逸高高興興收下石基給她的靈草時,空中忽然亮起一片紅光,接著便聽到一聲馬的嘶鳴。
“小白馬。”石基耳聞便知,驀然回頭,看到一朵祥雲載著一紅一白,瞬間到了他倆的面前。
“智雲禪師,你讓我好等啊。”石基一見,高聲地喊了起來:“還有,小白馬,你去了哪裡,想死我了。”他又急忙過去,將祥雲中的白馬一把摟住,好似當初同它一起墜崖時的相抱一樣。
那小白馬乍見主人,也是眼晴一亮,綻放出神彩,前蹄上揚,如人一般扒住石基兩肩,歡快地嘶鳴。
來者正是石基等了半日的智雲禪師,他見石基如此這樣,不覺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一揚寬大的袖袍,將自己連同他二人一馬裹起,一起降落到了佛母洞前。
而彩逸見了大師,更是上前拜謝前輩救命大恩。石基與小白馬一番親熱後,留下它在洞外的井邊飲水,然後隨同大師和彩逸一起走進洞裡,於洞中的石室內坐下,聊起別後的情景,這才知道智雲禪師因何姍姍來遲。
原來,智雲禪師早在石基辭別靈鷲寺的前一天晚上就離去,動身回南臺佛母洞。
當時他並沒打算要帶走小白馬,到是受萬方方丈一番慨嘆之詞的觸動,說是此馬前身為佛負經載像,五百年轉世,方又遇見此主(指柳石基)。其人根行深厚,仙緣不凡,是不可多得的道中貴友,日後更是前途無量。只可惜他已被華山的匡真人收納為門下弟子,否則此人若歸本門,更是文殊再生,又為一世。
智雲禪師被方丈這麼一點,也有同感。自打他見到柳石基第一眼,對這年輕英俊的後生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好感,如同是見了前世的自己。正因有這種特殊的感覺,他給石基占卜過一卦,從卦象上看,石基是重劫在身,磨難重重,這一點與自己十分相像。雖如此,但終將化險為夷,日後成為大器,貌似比自己更勝一籌,全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吧。
他想,佛道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修煉的法門各異罷了。他入誰門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幫他點化迷津,引渡其身,為日後脫去重劫才是關鍵。說不得我老和尚,暗裡助他,只當盡綿薄之力。
於是他決定帶走小白馬,以此好讓它的主人尋至佛母洞,如果有緣,破去禁錮,他或許能參看到井底洞壁上的佛門圖示,解得內中玄妙,這全憑天份,無須強求。
這百餘幅的圖解,可說是他終其一生所修的一部形象化的佛門結晶,看去雖只百來餘招,變化不離其中,但若能參悟至上乘,卻可演化出千招萬式,奇妙無窮,得此圖將受益非淺。特別是對大佛幻境的剋制,可說是功不可沒。之後,它救了石基一命,這來日自有分曉。
若說起這智雲禪師也甚是了得,可說是佛門一大仙宗,曾遭九世輪迴,修行千年之久,終於煉得金剛不壞之身,不久將羽化而去。
為此,他不再問津佛門之事,移居南臺佛母洞,專心做最後的潛修,以待不日飛昇做準備。如不是萬方方丈一再地請求,他見了石基又是那一番的投緣,加之重見當年的負經白馬,他便不會再出山。
所以石基在拜別靈鷲寺時,會有萬方方丈對他的那一番暗示。即便此次在佛母洞又遇智雲禪師,禪師見井已開,心已明渡,把話更是不必說破,只談了小白馬救彩逸的經過。
不是彩逸謝了智雲禪師的救命之恩嗎,如何又歸咎到小白馬的身上?
恰原來,禪師那天傍晚離了靈鷲寺,攜著小白馬一同駕祥雲正行至梵仙山附近,便看到雲端下,梵仙山四周黑雲如墨,煙霾蔽空,知這左近定有妖人行法,便按下雲頭,眼運精光,檢視究竟。
第三十九章 彩逸找人 惡道行兇
智雲禪師到底看到了什麼?暫且不表,先來說一說彩逸。因奉花旗聖母之命,再次回五臺山佛母洞,去尋那雄草的下落,但結果無一絲的蹤跡,只好放棄,回頭去找青兒和喜豹他們想辦法。
她想,自己離開五臺也不過一天的光景,這一天的時間,他們不會走太遠。於是便沿著初時林旁的那條官道,一路追了下去。
可一直追到五臺山的中心地--臺懷鎮東,也不見他們的身影。彩逸不禁尋思起來,難不成他們已出了五臺,向東入了太行山?不會,決不可能,他們沒有這麼快的行軍速度,好說五臺山也有二百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