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對老秦可是刮目相看,這兩天接觸下來,總覺得老秦這個人表面很灑脫,大大咧咧,實際上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恐怕是和他舊警察的身份有關吧,
但今天的事,可以看出老秦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經驗很豐富,和這樣的人共事,肯定會學到很多東西,但是做他的師傅還不配。
拎著提包的小夥子笑盈盈地上前自我介紹:"我叫王誠,車站派出所的,二位同志的身手真好。"
剛才的戴眼鏡的男人喊抓小偷,王誠正好在巡邏,正想追的時候,就看到秦大寶如大鳥般的在人群頭頂跳過,這份身手,可讓他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把小偷帶回派出所,戴眼鏡的男人正在大廳裡垂頭喪氣地登記筆錄,給他登記的公安讓他不要報太大的希望,在京城火車站,一天來報案丟東西的,怎麼也有二三十起,基本上都找不回來,
話音剛落,老秦四人就把三個小偷抓回來了,
戴眼鏡的男人一看提包欣喜若狂,撲上去抱到懷裡,他的舉動嚇了王誠一跳。
戴眼鏡的男人謝謝了幾句就要走,被老秦叫住。
"把包裡的東西拿岀來,我們要登個記,用來做他們判刑的依據。"
"不,不,不用了吧?"戴眼鏡的男人有些緊張。
王誠一瞪眼睛:"趕緊的,這是程式,必須要登記。"
戴眼鏡的男人不敢再推託,只好把包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提包不大,裡面的東西也不多,現金五百三十二塊,全國糧票五十斤,工作證,介紹信,一張火車票,兩個保溫杯,一個是空的,另一個裡面裝了兩枚熟雞蛋,還有一個琺琅懷錶,
記錄的公安登記完,讓戴眼鏡的男人簽上字,
秦大寶的眼睛卻眯了起來,他轉了個角度,看著桌上的東西,
戴眼鏡的男人又是對幾人千恩萬謝,裝好東西,抱著提包走了,
秦大寶拿起報案筆錄,上面登記著戴眼鏡男人的名字,謝東國,京城重工機械廠採購員。
秦大寶陷入了沉思,老秦和朱軍把三個小偷移交給車站派出所,簽完字走過來,見他在發呆,老秦就拍了拍他的胳膊。
"怎麼了?"
秦大寶看著門口,遲疑了一下:"這個謝東國有問題。"
"有問題?什麼問題?"
"他說自己來車站幹什麼?"
"不是說從山西出差回來,剛下火車嗎?"
"問題就在這,去山西出差,一件換洗衣服都不帶嗎?他的襯衫是白色的,上面可不髒,不像個坐了幾天火車的人。"
老秦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還有一點,他是採購員,出差的車票是會報銷的,可是他的包裡,只有一張車票。"
秦大寶點點頭:"看來咱們得提審一下那幾個小偷。"
他們要提審可太容易了,這三個小偷正被公安施展記憶恢復術,全都服軟了,問啥說啥,
秦大寶掏出煙遞給老秦和朱軍,自己也點上了一顆。
三個小偷被吊在窗戶鐵欄杆上,哀號求饒。
"你們是在哪偷的這個提包?"
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偷趕緊回答:"就,就在出站口。"
"當時這個戴眼鏡的男人是在出站嗎?"
小偷想了想:"好像不是。"
秦大寶眼睛一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好像?"
小偷被打怕了,連聲說道:"不是,不是出站,他是在等人。"
"等什麼人?"
"人太多,沒看清,"
"當時出站的是哪趟列車?"
"好,好像是從山西太原來的。"
秦大寶和老秦朱軍出了審訊室,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有問題,否則為什麼撒謊呢?
秦大寶沒有說出口的是,當他對謝東國有了懷疑的時候,曾用精神力探查過他帶的東西,別的都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雞蛋,
雞蛋的殼上有字,不過從表面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秦師傅,咱們該怎麼辦?"師傅前面加上姓氏,代表著只是同事關係,不遠也不近,秦大寶做事極為小心,這秦維德是舊警察出身,成分不好,如果拜了師傅,將來他和朱軍,不管是入d還是升職,政審的時候都會受到影響,黃齊這一招等於斷了秦大寶二人上升之路。
老秦摸了摸下巴:"向科長彙報,然後由科長報給處裡,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