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槍響,隔著被子打斷了李濤的兩條腿,李濤嗷的一聲叫了起來,他從床上滾落下來,趴在地上慘叫,被子上冒著煙。
胡麗撲上去摟住兒子,急得話都說不岀來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
秦大寶從門口走進來,輕輕拿走大舅媽手上的槍,
李玉堂的臉嚇得煞白,連連說道:"反了反了,太猖狂了…"
秦大寶掂了掂槍,淡淡的說道:"你們別以為這件事完了,你們想想,能幹出這麼骯髒齷齪的事兒,以後誰還敢和你們李家來往?"
李玉堂聽了,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撞在了床頭櫃上,
他此刻終於驚慌了起來,剛剛光顧著心疼兒子的傷勢,沒有把事情往深了想,現在聽大寶這麼一說,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
這件事一出,無論是怎麼處理,這以後誰都得防著他們李家,即使明面上不能表露出來,但背地裡都會孤立他們家,行事手段這麼惡劣,名聲都得臭大街了。
這事的後果太大了,即使他爹最疼他,恐怕這次也不會再幫他了,
李玉堂的身子哆嗦了起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頭櫃上,任兒子在地上不停的叫喚,也喊不回他被嚇飛了的魂兒了。
白秀英雙目含煞環視了一下李家人,鼻子裡哼了一聲:"玲瓏,走。"
她相信這兩槍不光是徹底打醒了李家人的痴心妄想,也打醒了一些觀望人的心,今後也再也沒人敢對陸家動小心思了,因為後果誰也承受不起。
這時候門口圍過來人了,白秀英帶著豆玲瓏和大寶瀟灑離去,只留下了欲哭無淚的李家人。
李玉民趴在門縫裡,等著白秀英她們走了以後,這才敢出來,他呆呆地站在病房門口,醫生和護士把他擠到一邊,拿起還在冒著硝煙的棉被,兜起慘叫的李濤跑向手術室。
李玉民雙眼發直,喃喃自語道:"膽大妄為!膽大妄為!她怎麼敢…怎麼敢在這裡開槍?"
的確,自從陸軍總醫院成立以來,敢在這裡開槍的,白秀英肯定是第一人,
李超嚇得渾身直突突,他突然跳下床,衝到門前拽住李玉民大叫:"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玉民摟著兒子的肩膀,根本沒管嚇癱在牆角的老婆,爺倆互相攙扶著走了,
李玉民的臉色青白,渾渾噩噩的和李超坐著他的專車回到了軍區大院,這個將軍樓是李子海的,平時李玉民一家也在這居住,
他打發保姆送李超回房間休息,自己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過了好久,才拿起了電話:"總機,給我接奉天軍區李首長……"
電話剛響了兩聲,那邊就已經把話筒拿起來了:"喂,玉民嗎……"
"爹。"李玉民把剛才在醫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他說到白秀英在總醫院病房開槍的時候,
一直靜靜地聽著的李子海叫了一聲:"停!"
李玉民馬上閉上嘴。
電話裡沉默了半天才傳出聲音:"怪不得呢…"
"爹…"
"兩個小時前,陸文平去找陳青柏,倆人在陳青柏家裡呆了一個半小時,看樣子,肯定是達成了什麼共識,我這下被動了…"
"爹,你是說…"
"陸文平在我和陳青柏之間一直是中立的,所以我和老陳鬥了這麼久,也沒分出個高下,這回李濤這麼一干,直接把陸文平推到了老陳那面,這以後,我在軍區黨委會上的話語權,基本上沒有了,唉,愚蠢吶……"
"爹,那可怎麼辦?"
"你明天和玉堂說一下,他退下來吧,我會叫人在地方給他安排工作,至於李濤,殘就殘了吧,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等傷養好了,讓他到關外來吧,咱們李家不養廢人。"這話說的冰冷至極,讓李玉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李玉民明白了,父親這是要放棄李玉堂那一支了,壯士斷腕,希望這個結果能讓陸文平不再追究此事,此刻他的心裡隱隱有幾分竊喜,這回李玉堂總不會再和他爭了吧?爭也沒用了,李家的根都在軍隊裡,李玉堂轉業到地方,也就是徹底廢了。
....
秦大寶把大舅媽送回了軍區大院,小舅媽仍舊在醫院值班,到了姥家,姥姥帶著小傢伙們在樓上,
客廳裡只有陸建邦在沙發上坐著,白秀英這口氣出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和陸建邦說了兩句就上樓去看女兒了,
陸建邦讓大寶坐下,詳細地問了剛才在醫院的情況,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