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我過問你的事,讓你不高興了?”
他沒猶豫,搖頭,否定:“不是。”
鬱佔又想了想,才說:“你不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不願意去?”
桑書南正愁如何開口解釋,沒想到她居然一句話說到他心坎上了。
桑書南趕緊點了點頭:“嗯。”
鬱佔嘆了口氣。
桑書南惜語如金,她費盡心思地猜他的想法,簡直要心力交瘁。
破了案子,她心裡放鬆下來,不意說出了心裡話:“不喜歡、不想去的話,一開始就說清楚,別答應人家。”
說完就後悔了。
剛剛哄好的小少爺,會不會因為這句未必正確的說教,而再次炸毛呢?
桑書南沒有炸毛。
他神情平淡地坐在那裡,輕聲地說:“我明白了。我去,然後跟她講。”
鬱佔怔住。
桑書南好像又變回一開始見面時,那個寡言卻懂事的男孩子了。
鬱佔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有些欣慰。
鬱佔本能地感覺到,他態度的改變,並不是因為剛剛她那一番苦口婆心。
但無論如何,他能這樣講,已經是超出她意外的好結果。
可惜有個女孩子要因此難過一陣子了。
鬱佔嘆了口氣。
她斟酌著措辭,說:“你最好換一天說。那天畢竟是她生日。”
桑書南想了下,說:“好。”
鬱佔微笑。
話題就此結束。她準備叫桑書南下車了。
但桑書南看著她,眼眸漆黑,目光專注。
他緩緩地、輕聲地開口喊她:“鬱佔姐。”
鬱佔愣了一下:“嗯?”
桑書南吸了一口氣,望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剛剛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
鬱佔:“……?”
鬱佔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她看著他,過一會兒,彎起唇角來笑。
她臉上那一個小酒窩,在桑書南眼裡,像會發光的太陽。
把他的心照得溫暖而敞亮。
鬱佔笑著,說:“我原諒你了。”
※
週日。
薛安寧一大早就起了床,換上新買的白色蕾絲連衣裙,細細地梳頭、化妝。
手機裡存著她跟桑書南的簡訊記錄。
她反覆看了幾遍。
其實不過兩句話。
她發過去地址,叮囑他按時來。
他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倒是意料之中。
他一直就沉默寡言,身上有種同齡男生裡很少見的沉穩篤定。
雖然話少,但是溫和耐心,幫過她很多次。
薛安寧因此被吸引。
等待中的薛安寧,有些忐忑。
那天在校門外,他的態度似乎不像以前那樣友善。
想起鬱佔的模樣,薛安寧更加不安。
在這樣的煎熬裡,時間過去,開始有同學陸陸續續地來到家裡。
桑書南沒來。
薛安寧忙著招待,心裡卻越發地焦慮。
十點鐘是約好的時間。
十點過兩分,薛安寧接到一條來自桑書南的簡訊。
“抱歉。我有點急事,今天去不了了。生日快樂,玩的開心。”
薛安寧盯著手機發了呆。
她尋了藉口,跑到洗手間裡去鎖了門,給桑書南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了。
薛安寧鍥而不捨。
自動結束通話了三次以後,第四次,電話一響,就被接起來了。
桑書南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喂。”
他只說了一個字。
薛安寧愣了愣。
沒想到電話這麼快就通了,她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心裡憋著股氣,開口說話,語氣裡帶著不滿:“我是薛安寧。”
桑書南對她的情緒似乎渾然不覺,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
薛安寧說:“你怎麼能不講信用呢?都說好的。”
桑書南短暫地沉默了一下,說:“我有事。”
薛安寧說:“什麼事?”
他沉默一陣,答:“私事。”
薛安寧捏著電話發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