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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親啟,大字之後還有一行小字。不看後悔。

劉豐好奇,也謹慎。拿短刃紮起信疊,反覆觀看後,見無異樣,才用刀輕輕拆開,取出信件一看,頓時愣在哪裡。

信中問他,是否覺察到從巨魚宗回來之後,時常有人遠遠跟在他身後,觀察他?自然這不是一句問話。信下緊跟著列出從回來的第二日起,每一日,有什麼人和他說過話,有什麼人站在他多遠處跟蹤他,又有什麼人做出無意的樣子,和十字營的弟子打探他的事情。

自然,其中大部分劉豐都全無所知,不過還是有一些細節,現在回憶起來。確是和信中所言一般,這令他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安。

看到信的最後,寫信人直言,你和龐放那些個貓膩。已經惹得大教習懷疑,此刻正詳加調查,若想避開。務必聽命於我,否則必死無疑。

至於我是誰。有什麼目的,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看完後。隨你燒燬還是留下又或者是上報給教習,我都不在意,不過我想,你是個聰明人。

整封信讀下來,劉豐汗流浹背,顯然這信中人所說他和龐放的貓膩,定然是指象蛙欲殺六字營之事,大教習們調查多半是龐放的死因,查到這件事上,對他起了疑心。

最糟糕的是,這寫信之人比大教習們還要厲害,竟是一副全然知曉的語氣,但他卻沒有舉報自己,而是書信提醒,這讓劉豐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那裡愣了足足半個時辰,劉豐才猛然一咬牙,轉身拿了信送到燭光之處,幽然焚燬。

知道劉豐重新睡下,也沒能察覺臥房之外,一個倒掛在樓閣窗外的黑衣人飛身離去。

第二天上午,十字營不需外出,劉豐一夜沒有睡好,腦子裡還盤旋著昨夜那封信中所言之事,索性離開住處,去滅獸城中閒逛,吃吃喝喝,一解心中愁悶和憂心。

最後喝得醉醺醺的回道住處,原本打算倒頭就睡,卻在同樣的位置又一次發現了同樣的信件,這一下直接讓劉豐打了個激靈,急忙拆開細看。

信中寫了今天他一整天的行蹤,詳盡的列出,什麼位置,有什麼人監視,什麼位置誰和他搭訕,而這個搭訕的人其實是監控他的營衛之一,諸如此類。

由於是當天發生,這些細節,經過信中提醒,劉豐能夠清楚的記得,其中一些似是酒客的搭訕、閒聊,信中所提的疑點,非常合理,顯然是在有意朝著一些問題上牽引劉豐來回答。

看過信之後,劉豐反倒忽然靜了,不像昨天那般冷汗直冒,此人能夠提醒於他,顯然這些日子也大多是跟著他的,而且此人對滅獸營營衛、大教習的行動了如指掌,定然也是滅獸營中教習或者營衛之一,且很有可能能夠接近大教習身邊的人。

他這樣幫自己,劉豐暫且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劉家或許有恩惠過什麼人,此時在滅獸營中任職,又或者是他劉家祖上的另外一支的後人……

各種猜測,劉豐都沒有朝著此人是為了得到劉家好處上去想。能夠在滅獸營任教習、營衛,且能夠接近大教習的人,犯不著去巴結他劉家,他劉家也絲毫沒有值得這樣的人去利用的地方。

劉家或許在洛安郡還算個大家族,但各郡這樣的家族頗多,劉家比起來,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若此人想要在洛安辦事,洛安前三的家族也沒有劉家的份,何必尋到他劉豐來。

所以,劉豐才會去想此人是真心在幫他,而非利用他。有了這個想法,劉豐那憂慮了一日一夜的心,才踏實下來。

不管怎麼說,兩封信都是在提醒,沒有讓他做任何事,雖說第一封信說要聽命於寫信之人,可那大約也只是要劉豐配合,不要亂來,以免暴露。

看過第二封信,劉豐果斷的燒燬,這一次帶著酒意,安心的睡了。

和昨夜一般,窗外的黑衣人,再次飛身而走。

…………

一刻鐘後,相距十字營頗遠的十五字營,彭發所住的大院,彭發從外獵獸、清點過回來,稍微打了一趟拳腳,沖洗一番,剛推開臥房之門,就看見雪花般的紙片從門楣飄落下來。

彭發謹慎,沒有伸手去抄,手中的斧頭橫伸,那信穩穩的落在斧面之上,並沒有生出任何變化。

彭發的斧頭,所用材質能夠辨毒,若信有異樣,斧色會生出不同,又等了一會,仍然沒動靜,彭發才摸出短刃挑開信封,一張落滿小字的白紙落入眼前。

依然沒有用手去摸,彭發細細閱讀,臉色時而沉凝,時而驚訝,時而憂心,時而憤怒,最終都化成了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