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攪和上了癮不成?
可這會兒他的身份不便發作,只得黑著臉等著媳婦兒回頭來瞅他。
那門房見著二少爺跟小姐正在說話,也沒敢遠遠兒地打擾,將人帶到廳外邊兒才跟那兒報了聲:“小姐,大夫來瞅病了。”
沈飛聽了門房的話,倒是一下緊張起來,心想難不成妹妹病了?起身拉住妹妹的手問:“你哪兒不舒服了?”
這一來二去的,沈嘉怎會不知是紀策來了,擔心二哥看出什麼端倪,趕緊說:“也沒什麼病,不過就是那糊塗的老毛病。你沒在家那會兒爹張了告示尋醫,人家是瞅著告示上的門。這事兒娘知道,你就別瞎操心了。爹走的時候不是讓你回園子裡待著嗎?你要再不回去,爹回來可要生氣了,有話咱回頭再說,別耽擱了人家大夫看病。”
沈飛一聽原來是這樣,鬆了口氣,又瞧了大夫一眼,心想既是娘找的人,應該不會差,叮囑了妹妹一聲才回園子裡去待著了。
沈嘉攆走二哥,一轉身兒便見到紀策在外邊兒黑著臉,也不知他今兒為了啥,看上去一臉的不高興。趕緊叫來琪玉,領了他一道回園子去。
剛踏進她書房的門兒,紀策便一把抓住了她,也不管人家琪玉在不在後邊兒,低下頭便說:“不準收他的禮,趕緊還回去。”
沈嘉嘟起小嘴沒理會他,要知道她可是瞅著那筆架子喜歡得緊,怎能為了他一句話就將這東西還回去。再說人家紀寧殿下送個禮礙著他什麼了?打小時候起,每回生辰節慶,人家榮親王也會送點兒小玩意兒來,中間自然也有紀寧殿下的一些心意,只不過這兩年興許生疏了些,紀寧殿下才沒有時不時往她這兒塞東西。
沈嘉不想與他胡攪蠻纏,記起昨兒故意折騰他的那事兒,便問:“你寫的字呢?”
昨兒她夜裡已跟琪玉說了她與這混球的事兒,那丫頭沒敢跟著進來,估計已去乖乖張羅茶水了。這會兒屋裡就他倆人,沈嘉才沒顧及他的面子問出了聲。
紀策見她故意繞開話,心裡很是氣悶,不想真惹了她不開心,這才從懷裡掏出那四篇字來,尋思著回頭再跟她慢慢兒說,得讓她認認真真地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出門,提前先發了。
☆、38
沈嘉抿著嘴,跟紀策面前扮起教書先生來,裝模作樣地審查起了他寫的字。可這一瞅,沈嘉的面色便淡了下來。
原本她昨兒是故意折騰他,所以才要他每日寫五篇,其實也沒真巴望著他能寫出五大篇來。見他真帶來了,她方才倒是挺意外,可沒想仔細一瞅,她便看出了端倪來。
要說這前半段兒,字還透著一股子蒼勁有力的勁兒,雖瞅上去形兒差了點兒,她卻認得的確是紀策自己描的。但後面三篇寫這字的人,明顯有些浮躁,字形看上去也太輕浮了點兒。
沈嘉什麼人哪?她可是浸著墨汁兒長大的,雖不敢自命不凡地稱一聲才女,但就她那瞅字畫的功力,一眼便知根本就是兩人的手筆。
紀策寫不完,她不怨他,可偏偏他居然找個人來敷衍自己,頓時便跟那兒失望上了。
放下那四篇字,沈嘉抬頭說:“殿下若沒心思寫,不必為難自個兒。我不過也是說說而已。”
沈嘉說的是真話,可偏偏紀策瞅見她那股子失落勁兒就越發氣了上來,心想那人送個東西給她,就那麼稀罕,他跟那兒用著心的折騰,倒讓她瞅不出什麼好來了?
這一氣,這位爺還真沒什麼好話說了,張口便道:“我字寫得再差,你也是皇命難違。他就算送了你什麼滿意的玩意兒,也休想佔什麼便宜。不信咱回頭試試!”
沈嘉就沒見過這麼渾的人,自己說了謊,還一點兒慚愧沒有,居然撒起野來了。這會兒紀策還真碰著了她棉球裡的那根刺兒,沈嘉一咬唇,尋了個座兒一聲不出。
紀策在她面前哪能真那麼硬氣,說完那句狠話就悔上了,也不知怎的就控制不住發了脾氣。趕緊走到媳婦兒跟前兒蹲下,握起她的小手哄了起來,“媳婦兒,我是真稀罕你。咱不想別人的好,我字是寫得難看,回頭我再練練,這回再認真點兒。”
沈嘉想著他興許又想要找人來敷衍,不想再失望一次,只說:“不必了。殿下喜歡做什麼,就按著自己心裡的想法兒去做。”
紀策聽著這話心裡那個氣呀!可又不想跟媳婦兒鬧彆扭,就著哄了聲:“我喜歡寫字,真喜歡。咱不吵了。”
沈嘉沒出聲。
紀策實在弄不明白媳婦兒的心思,急得有些難受,蹭起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