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明顯沒有因為對方口出不遜而有退縮。
“既然將軍如此說。那旋花也就直說了,我香侯府有女軍三百,都是從小習武的女子,如今將軍精通練兵之名經聖上之口已斐於長安。今日一見,旋花更覺名不虛傳,不知將軍可否於迴轉長安之際,在百忙之餘,兼任香侯府女軍教頭,若能如此,香侯府上下當銘感將軍大德,自有回報的。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的李全德呲了呲牙,在這位大人身邊,新鮮事兒還真不少見了,香侯府的女人也會求上門來,嗯,據說不光那位香侯長的天姿國色,香侯府內府中的女子都是資質上乘……這一下。大人還不是一下跌進了胭脂堆裡面去了……想到齷齪之處。李全德這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女軍教頭?那豈不就是打手?”想到在景王府遭遇的事情,趙石心裡也不是很舒坦。若是本事稍差,當年也就死在金殿上了……
他這句話出口,旁邊不光李全德,便是香侯府地幾個女人都差點掉了下巴,打手?虧這人想的出來,以為香侯府女軍教頭是護院嗎?
陸飄眉頭輕揚,這時卻是露出幾許飛揚自傲之色,“將軍差矣,我們香侯府出來的女子,都是要立志殺敵報國的,再不會如市井小人般跟人拳腳相加,難道當年將軍在王府中任護衛教頭,自認便是護院不成?將軍再莫說笑,我們香侯府是誠心相邀,香侯本人也有振作之意……將軍若是答應了,府上藏書兵法,也可任將軍任意覽閱的……”
“殺敵報國?你們來這裡也許久了吧?真正戰陣也應該見識了,你們真認為女人能上陣搏殺?混雜在男人中間,同吃同住……嘿,你們再想想,若是被敵人捉了去,男人至多不過掉了腦袋罷了,女人該是如何?”
“將軍到是想地細緻……”陸飄雖是被他說的臉上有些發白,但還是倔強的抬起腦袋,“不過不勞將軍掛心,我們香侯府的女子,剛烈處不讓男兒地,到時將軍就會知道……將軍這是答應了我的提議?還是……”
趙石沉吟了片刻,抬頭說道:“練練兵到是可以,不過我的為人你知道多少?”
陸飄也笑了,“將軍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的不少,以將軍在京師的名聲……”
說到這裡語聲一頓,掃了自己幾個同伴一眼,幾個女人臉上都掛起了笑容,頗有意思,“將軍治軍嚴厲,從不徇私,京師傳言,折大將軍後繼有人……這我們都聽說過,不過我們香侯府在意的是將軍能領軍大勝金兵,自身卻無有多大損傷……將軍若是平平常常,我等也不會專程來請將軍,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口齒清晰伶俐,說話有條有理,而且很是執著,這在一個女子來說,卻是要很有些度量的,唯一讓人不舒服地便是總給人一種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不過這對於趙石來說並不算什麼,女人要想變得強勢一些,總要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在後世女子身上尤為明顯……
“以將軍今日名聲,當是任意豪俠的偉丈夫,行便是行,不行便是不行,一言重於泰山的,當不會敷衍我們這些女子吧?”
“我現在答應了,能作得準?三百人到是不多,但我軍法嚴厲,不容有人違抗,男人都都有些吃勁兒,怕是女子也受不了,李全德……”
“屬下在。”
“說說你當日捱了幾下便哭爹叫孃的求饒了。”
李全德一聽,臉苦的好像吃了黃連一般,當初因為口出不遜得罪了這位大人,很是吃了些苦頭,之後便當了這位大人的親兵,雖說日子過地還不錯,但風吹日曬地可沒當初舒坦了,今日翻出舊賬,還是在一些女人面前,又不容他不說,這位大人的軍規可是嚴厲地不近人情的,這臉上顏色可就有些好看了。
“說。”
“當初……當初屬下捱了杜大人兩棍子便再也不敢犯大人軍規了,不過不是全德不夠硬起,杜大人下手還重,女人若是捱上這麼兩下,估計屎尿也能流出來的……”
他說的粗俗,幾個女人都是面色通紅,暗自呸了幾聲,陸飄更是在心底咒罵,辰王一世英明,卻是生出這麼個孫子來,以前在京師是有名的紈絝子弟,從了軍旅之後,也沒變多少,聽說被這位將軍大人治的服服帖帖的,還以為長進了,今日一見,還是油嘴滑舌,當初怎麼沒一棍子拍死這傢伙……
她求到趙石這裡也是無法之事,大秦軍中不乏善戰之人,但能常駐京師的卻不多,且都老成穩重,自重聲名,估計便是求到他們頭上,也不願給一群女子當教頭的,這個趙石雖說聲名鵲起,但畢竟年輕,溫言軟語求上幾句,果然語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