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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部分

解過女人的心思。

陸歸琴說要北上,自然是有這個心思,但更多的可能只是試探。也許只要他一句話,人家就跟著他回長安了。

這就是女人。細膩中總帶著點夢幻般的旖旎。

但趙石這廝從不曾太多的領會過這種溫柔滋味,人家一說,他就上了點心,卻完全的不對路。

而且,能記在心上,也是因為女人喝酒乾脆,稍稍合了他的心意的緣故。

而這次駐足風陵鎮,表面上的名義,就是為女人送行,再看看風陵渡口的情形,兩個藉口,每一個正經的。

實際上,到了風陵鎮,也就到了潼關治下,在沒有朝廷聖旨到來之前,他這麼做,也並不符合法度。

但他就這麼做了,到也不用顧忌其他什麼,這樣的小錯兒,估計御史言官就在跟前,也不會說什麼才對。

而他到風陵鎮的真正目的,一來,就是為了見南十八一面,這才真正的與法度不符,所以南十八來去都是悄無聲息。

第二個,風陵鎮離潼關最近,既然來到這裡,他也就不打算挪窩了,就在此處等著朝廷旨意了。

潼關指揮使段瑞這邊緊著巴結,河洛那邊也鬆了一口氣,總算將瘟神送走了。

趙石則收穫了一堆麻煩事兒,河洛之行和去年的吐蕃之行比起來,實在很難讓他舒心。

南十八走後,風陵鎮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祥和之氣滿滿,連在風陵鎮街道上,最常見的對罵口角的戲碼都不見了。

有一位大將軍坐鎮,風陵鎮這小小一塊地方,顯然完全處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趙石時常會帶著人,到黃河邊上散散心,黃河大鯉吃的眾人都快吐了。

陸歸琴遲遲未曾北行,顯然是在猶豫。

不過,這些日子,陪趙石飲酒的差事,就都落在了她的頭上,於是,聞名江南的操琴聖手,每每喝的爛醉如泥。

連陸歸琴自己都覺得,這段日子喝的酒,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都要多。

不過酒好,人對,再加上週圍人的恭敬,和殷勤照顧,過了一段日子,陸歸琴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胖了不少。

但對方遲遲沒有她想見到的回應,讓她分外煩惱,酒也喝的越發痛快。

終於有一天,在飲酒時,達達兒真再次流露出想要回去草原看看的意思……

這回趙石很乾脆,讓她和陸歸琴一行一同向北,速去速回。

達達兒真那叫一個高興,胡人對家鄉的概念和漢人其實並不一樣,逐水草而居可不是一句空話。

也就是達達兒真這樣的貴族,會產生真切的思鄉之情,換了普通的胡人來到漢地,除了開始時會時常覺得漢地不夠開闊,也多拘束之外,過了這麼久,恐怕早就樂不思蜀了。

達達兒真是高興了,陸歸琴難免有點心酸。

不過按照她的本意,若真能北行的話,應該是北邊去到雲中草原,然後向西,這次目標有點遠,借道榆林,直達玉門,然後過吐蕃低地回到秦地,如果可能的話,也許會去到吐蕃高地,借道蜀中,然後回到秦川。

這麼一圈下來,順利的話,也得三四年,三四年之後……回去長安恐怕也就只剩下養老一途了。

不過有達達兒真隨行……又不一樣。

實際上,女人在意的是,有人能記著她,念著她,就像一根線,能讓她知道自己最終能歸於何處。

趙石一句速去速回,讓她一下就安了心。

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自我安慰也罷,反正,她打算陪著這位草原部族公主走一趟,然後便迴轉長安,這和她當初的計劃,可差了不知多少。

於是,在七月初,達達兒真,陸歸琴一行帶著二十多個扈從,從風陵渡口北渡黃河,往北而去。

最好笑的是,隊伍裡多了兩個和尚,一老一少,老的慈眉善目,滿臉是笑。

小的還年輕,也就二十多歲,愁眉苦臉,就差沒哭出來了。

老和尚這裡只要能一路聽得曼妙琴音,去到天涯海角都願意,年少的這位,自然視前程為畏途,草原啊,那是多遠的地方,也許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到那裡,受那傳聞中的風霜困頓之苦。

而這裡的所有人,包括兩個和尚自己,都不會想到,他們正是之後草原密傳佛教的始祖,而數十年之後,草原上其他教派連帶著本教,都被佛教這一支所驅逐,並在西域,和興盛一時的伊斯蘭教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帶著儒家痕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