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知道些風土人情,也不算一無所得。
他不是沒去過江南,他也曾在那裡和一些狡詐兇頑的敵人你死我活的戰鬥過。
但在這個時代,他卻不知道,南人到底是在怎樣生活,甚至於,他們長的一副什麼模樣都不太清楚。
唯一和南人有過的接觸,好像就是南唐來的使者了,而且,並沒有說幾句。
嗯,另外,南唐水師好像還有一種水站利器,突火槍,現在正在國武監當擺設。
還有,南唐傳過來的詩詞,也在長安坊間流傳。
除了這些,他對南唐的印象都很模糊,最確切的一點,就是南唐很尊重文人,非常的尊重……
以前比不了,將來可能也比不了。
當然,尊重文人,到不如說是尊重儒學,這一點上,他分的很清楚。
也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對江南人物,沒多少好感,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與女子一敘,聽聽江南情勢的心思。
不過,女人敏感的察知了他的猶豫,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男人啊……
她輕笑了一聲,聲音變得分外柔軟,“夜已深重,打擾將軍已多,心甚不安……將軍還是歇息吧,若將軍不棄,明日可否讓妾身等隨行?”
善解人意,卻又能趁機提點小條件,這正是歡場之上常用的手段。
趙石笑了笑,微微頷首,也不拖泥帶水,招手叫過胡烈,吩咐道:“去,收拾兩間帳篷出來……嗯,明天不走了,在這兒停一天……”
胡烈低頭稱是,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和大帥有點不清不楚。
之後,這態度自然便不一樣了,大帥在外間總能領回一些來歷各異的女子,就算這女人成不了晉國公府中的女主人之一,他也只能加著小心,小心應對。
當他見到馬車中又鑽出兩個兩個少女,在星光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晃來晃去,看的胡烈一陣眼暈。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買一送二之類的東西,但也覺得,這次添頭有點大,雙生姐妹不多見,長的如此嬌豔的更少,也難怪他生出如此亂七八糟的念頭。
這要是真在空曠的野外獨自一人遇到這三位,就算胡烈自認很有些殺氣,讓鬼魅不得近身,也難免會膽戰心驚,以為遇到了什麼鬼物。
但現在嘛,他只是覺得,大帥此行收穫頗豐,讓他有點與有榮焉的感覺。
不過想到大帥去了一趟吐蕃,只離開自己眼睛一會兒,就帶回了一位身帶異香的吐蕃美人,可他回到晉國公府,卻很是吃了二夫人,三夫人點排頭。
這回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就出了這檔子事兒,回去之後,可該怎麼向那兩位手段多多的夫人解釋?
再者說了,主母可還有孕在身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有些糾結……
他這一糾結,其他人也不好受,先是趙奎幾個剛從國武監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傢伙被趕出了帳篷,在野外吹了一晚的夏風。
而身為女子的吳小妹更倒黴,直接被任命為大丫鬟,照顧起了幾位女客的飲食起居。(未完待續……)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五十章評說
“姑娘遠來是客,我這裡先乾為敬。”
臨近午時,河邊已經搭起一個涼棚,裡面擺放上了桌椅,極為簡陋,但在這荒郊野外,卻也不容易。
琴其海和達達兒真對於一大清早起來,隊伍裡便多了幾個人,其中還有三個女子,都感到幾分意外。
不過用達達兒真自己的話說,就是她們兩個在丈夫帳篷裡的地位有些低,不該管的事情少管,不該多嘴的事情少說話。
雖說琴其海在漢地呆了多年,但對這樣的草原風俗還是非常認同,可見漢家自詡的民族融合能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所以,兩人也沒多問,雖然臨行之前,兩人都被叮囑過一些事情,但效果嘛,現在也看到了。
兩個丫頭在河洛都玩瘋了,其中一位還惦記著回草原瞧瞧,可想而知,將一些事情交代給她們是多不靠譜了。
而且,在涼棚中呆了沒一會兒,吃了點東西,琴其海就開始犯困,回去帳篷補覺去了。
而達達兒真,則興高采烈的拿起剛做成不久的魚竿,到河邊垂釣去了。
這是她新喜歡上的活動,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
至於涼棚裡就剩下了自家丈夫和另外一個陌生女子,不管是琴其海還是達達兒真,壓根兒沒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