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兵放馬,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兒,不過你跟咱們嘮叨也就算了,大人剛回京,總歸得修養些日子吧?等修養好了。有了精神,南邊兒還能缺了咱們?大人你說是不是?”張鋒聚嬉皮笑臉的道。
旁的人一聽都樂了,這一桌子都是軍人,這次像是陳常壽他們趙石便沒叫他們過來。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趙家老爺子,其他人相陪,這些人都可謂是趙石的心腹之人,說話也就沒了什麼顧忌,去不去南邊也是這些人最關心的,張嗣忠這些話到好像是說進了他們心裡,不過張鋒聚說地更隱晦些,到也不愧是世家出來的。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初咱們去潼關,多少人都說咱們不是去自找苦頭吃,就是去送死的,結果怎麼樣?咱們還不是殺的金狗哭爹叫娘?誰立的功勞有咱們大?老杜早就清楚,跟著咱們旅帥肯定沒虧吃,到了南邊兒,大夥兒使出本事,這開疆拓土的首功說不準就又是咱們左衛的了。旅帥你說是不是?”
如今趙石已是實打實地三品下武官。能叫出旅帥這個稱呼的一定也就不是旁人了,張鋒聚撇了撇嘴。看著得意洋洋的杜山虎,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不過隨即便想到自己現在也是不差,雖說自覺還是不如這些堪稱嫡系的顯鋒軍舊部來的資格老,但怎麼說上面這位也是他地兄弟,在親近程度上卻又壓了這個傻大個子一頭的。
段瑞卻是不比他們,卻要謹慎許多,“將軍,咱們剛回來不久,士卒在外也有半年了,若再有戰事,恐怕……再說京兆軍已經拆散,傷亡也很重,能平安回京的左衛士卒也就七百五十四人,若再出兵,卻還需抽調京兆禁軍,以末將看,以將軍如今的品級,帶兵五千應是常理,差額實在有些大,便是有了這五千兵馬,再加上訓練,準備糧草輜重,也是時日非短,到不如向朝廷請命,掌一支成軍來地方便……”
“段將軍說的是,南方大軍雲集,卻是和咱們應援潼關不同,事急而動,沒有多少準備,以咱們京兆軍為先鋒,那也是……。
所以,這次去南方,卻是不如要兵要將,以將軍的威勢和手段,整合幾支精兵為己用不過是反手事爾……”
段從文的話還沒說完,趙石已經擺了擺手,手下這些人還真以為去南方去定了?這個時代軍人的好戰和對開疆拓土的熱衷確實不是後世可比,但他卻沒這個念頭去南方趟這個渾水的,他的思量卻不能跟這些下屬細說。
“行了,南方地事情你們不必再提了,山虎,鋒字營這次傷亡慘重,我回鄉之際,你要給我重新組建一個鋒字營,這次東征回來計程車卒都可充入其中,一個營還是兩個營你自己拿捏,張嗣忠,段瑞副之,按照之前的章程繼續訓練。
其他什麼皇宮職守之類的差事,儘可交給那些好吃懶做的,也不用再去操練他們,聽之任之就是,段從文,這個你來把握。
不過,那些調入右衛的一定都弄回來,軍法處置幾個,不然他們真以為軍中是養老的地方呢,西山營盤也要回來,鋒字營就駐紮在那裡,你們記住,自己手把手操練出來的兵用起來才得心應手,而打不打仗,是朝廷說了算,你們在我面前說也沒用,天下諸國林立,還愁以後沒有仗打了?怕地就是手下沒有精兵強將。
為日後記,現在你們都給我老實一些,一切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見趙石開口說話,語氣又很是不好,一眾人等立即便是唯唯諾諾,再不敢說什麼南方戰事。
老爺子坐在主位,看著這些驕兵悍將在趙石面前低頭俯首地樣子,心中也是有些驚訝,和自己團練使衙門那些舊部暗自比了比,眼前的幾個人一個個神完氣足,殺氣隱而不露,卻又各有特色,雖然未必比那些隨了自己多年地舊部強到哪裡去,但卻盛在一個個都年紀輕輕,對於功業更是熱衷非常,放在哪裡也是軍中難得的人才,不想這小子麾下卻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人物兒。
再瞅瞅坐在趙石身邊,一雙眼珠兒轉來轉去,看得饒有興致的皇長子李全壽,心中也是暗歎,這小子際遇太好,真個是讓人無話可說。
酒過三巡,氣氛卻漸漸熱烈了起來,不得不說,趙石本人雖是講究個嚴於律己,更是嚴於律人,性情中多少有些刻板嚴厲的味道,但手下這些心腹之人心思卻都頗為活絡。
雖是聽了趙石的話,再不曾提起半句南方戰事,但卻也覺著將軍並未把話說死,重組鋒字營,還要加編一個營,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打仗?眾人心思難耐之際,卻是瞄準了坐在上首的老爺子。
這位老爺子是誰?當今太后的父親,皇上的外祖,正經的皇親國戚,又是一員老將,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