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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能回一句就不錯了,如今再看,竟還能打些機鋒,惹人一笑,哈哈,如此才可為良朋好友,難得難得……”

“不過這你可是誤會了,當初將觀星送予你處,一來是我還沒有出宮就府,用不上她,二來呢,你入京不久,雖說田宅都是不缺,但維持府中用度上面,哪裡能跟那些大族相比?送你個瞧著賞心悅目,而又能幹的女管家豈非正好?

這些年我去你府上多次,雖還算得上是井井有條,但內外之間,卻沒一點規矩,過的像個小戶人家,那怎麼成?大臣們總說,治國如治家,反過來亦然,家宅不寧,怎麼讓人安心在外?你一個皇親國戚,領兵大將,家裡弄的不成樣子,平白讓人說了嘴去,丟的可不光是你一家的人……”

趙石如今涵養越來越好,不但沒有生氣,還點頭附和了一句,“說的到也不錯。”

李全壽立馬得意的道:“豈止不錯,雖乃小節,亦合大道,不可不慎。”

趙石打量了一番李全壽,從那頑劣的王府孩童到現在一嘴大道理,卻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的皇子,變化不可謂不大,但趙石一直覺著,因少年時無人管束,身為皇長子的李全壽總是多了幾分俠氣,當然,這是往好聽了說,若是往壞了說,就是有幾分無賴憊懶,和雍容華貴的皇家子弟聯絡不到一起去。

不過都說居移體養易氣,你要真以為他雍容不起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傳承這個東西,幾代下來,即便是再暴的暴發戶,有了歲月的積累之後,也能培養出個貴族來的,更何況是出身鐘鼎玉食的皇族?

而趙石只不過感覺這些大道理出自李全壽嘴裡怎麼著都有些怪異罷了。

“這些大道理聽著泛泛,說起來卻朗朗上口,殿下可是長進多了。”

李全壽自然聽出了趙石話裡的揶揄,哼了一聲,辯道:“大道理也是道理,那南唐來的小子滿嘴都是這種大道理,也沒見京師有人說得過他,可見啊,大道理也是有用的。”

趙石忍不住問道:“南唐來人還沒走?”

李全壽搖頭晃腦,他算是喝好了,人生難得幾回醉,身為皇子,就更難得了,也就是在趙石這裡,又遠離京師,只覺渾身輕鬆,也就多喝了幾杯,當年那個肆無忌憚的王府世子好像漸漸回來了。

“走?大秦和後周yu結盟好,這些嘴皮子利落的傢伙立時嚇的屁滾尿流,魏晉之流,空談尚可,膽氣不足,一個個弱質纖纖,彷如女子,如今虎狼之世,怎有他們立足之處?若起兵戈,後周或可一戰,南唐?”李全壽臉上滿是輕蔑,“只餘一群書生爾。”

趙石想著陳常壽的一些話,隱約間明白,在外交上,後周無疑比南唐聰明多了,而今大秦上下對南唐印象大壞,卻對後周多少有了些尊重的意思,這也好理解,大秦民風彪悍而又樸實,和胡人有些相像的地方在於,多以實力為尊,蜀中一場大戰,後周臨兵江上,引而不發,雖最終沒得什麼便宜,但卻牽制了數萬秦軍,在大秦面前顯示了足夠的實力,自然而然間,在大秦上下心目之中地位也就不一樣。

本來南唐還佔著些優勢,聯結大秦共制後周,對於大秦和南唐都有好處,但一場失敗的外交將這一切都毀了,讓大秦上下都起了惡感,使他們更傾向於和後周結盟,共同牽制更加強大的女真,這麼一來,南唐派使者來大秦的目的不但沒有達成,而且好像還將大秦上下都得罪了個乾淨,賴著不走,恐怕是直到這個時候,才醒起這次出使是為的什麼吧?

照這麼下去,難道大秦下一個獵物就是南唐了嗎?趙石不由皺了皺眉頭,那真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當然,這是純粹從戰爭角度來評價的,順江而下,需要水軍,大秦自己哪來的水軍?李任權可是一把火兒將後蜀水軍戰船燒了個乾淨,想到這裡,對於李任權又多了幾分厭惡,你說蜀中皇帝都降了,其他人還不是傳檄而定?你把人家的水軍燒了幹什麼?

他這裡想到李任權,那邊李全壽就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已經在問了,“不說這些,臨江伯可隨你一起回來了?”

趙石答非所問,“殿下可知,陛下會怎麼處置李任權?”

李全壽確實已經歷練出來了,醉是有些醉,但一遇到正事,眼睛立馬清明瞭起來,半晌,才指點著趙石笑道:“兄長這霸氣,滿朝上下,誰也比不得,李任權雖已是臨江伯,但和兄長比起來,功勞也有些,但見識不明,實在可惜。”

話說的模稜兩可,乍聽等於什麼都沒說,但卻又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個明白,趙石一聽就懂了,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道:“若有忌憚,就不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