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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jiāo給俺了。”簡單道了一句,拓跋直律轉身就走,翻身上馬,呼哨一聲,帶著一群彪悍的親從呼嘯而去,揚起漫天的塵土。

瞅著那高大的身形在煙塵若隱若現,野利察哥依舊笑容滿面,好像一個人需無害的胖子,直到車廂關住,簾子落下,笑容這才漸漸隱去,代之而起的是滿臉的深沉和不安。

以暴躁和睿智同時聞名於西夏的拓跋直律,是標準的西夏權臣的代表,手握兵權,自行其是,視朝廷令諭如無物,若非他手有國相大人親筆書信,想調這樣一個人護衛使節隊伍,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於對方的跋扈,他不在意,貴戚當,這樣的人物還少了?從西夏建國開始,宗室子弟,手握兵權的權臣大將,各個如此,任你權勢滔天,但能得善終的能有幾個?沒藏氏,梁氏,甚至是野利氏,當初可不都是權勢熏天的大族?如今呢?沒藏氏,梁氏都已滅族,野利氏幸運的逃過無數劫難,卻也不知能走多遠。

拓跋氏到是長盛不衰,也不過是因為西夏本來就是人家的,但說起來,每逢新舊jiāo替之時,殺的最多的可不就是拓跋家的人?別看你如今不可一世,說不準活的還沒咱野利察哥長呢。

身份再是貴重,也是朝不保夕,這是身為西夏貴戚的宿命,連西夏皇帝陛下也不例外,何況旁人?當然,這種hunluàn的統治局面的形成,根本原因還在於,沒有一個長期穩定的統治架構,皇權長期旁落,機會和風險同時並存在一處,讓有野心和實力的人總在兩難做著選擇,便是讓西夏統治階層長期處於殘酷的政治鬥爭的根本緣故了。

這些都是閒話,對於野利察哥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也正是臨行之前,國相反覆叮囑的,娶秦國長公主入夏,與漸漸強大的鄰居jiāo好結盟,甚至……甚至稱臣也在所不惜。

是的,就是向漢人稱臣,就算是圓滑如他,對於這個字眼兒也滿是彆扭和不舒服,但時局就是如此,西夏與金國急劇jiāo惡,國內矛盾重重,烽火處處,若再與漢人開戰,將不堪設想……

不過不管他怎麼想,國相既然jiāo代了,他就一定要將事情辦好,這個沒半點商量的餘地,為此,他甚至不惜低下野利家尊貴的頭顱,接連討好拓跋直律一個外方領兵將領,這一切,只為了能平安到達秦境,完成這件關於西夏國運,也關於野利家榮辱的大事。

但現在……卻聽到了什麼?有些不對?能讓久經戰陣的拓跋直律說出這話,讓他心裡的不安就像野草一般瘋長了起來。

而他的不安也確實沒有錯……

八里寨。

秋日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在陳舊而又斑駁的土牆上,秋風掠過牆頭,撩撥著牆頭上枯黃的野草,寨子升起淡淡的炊煙,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淒涼帶著平靜。

軍頭劉阿平忍受著粗手大腳的婆娘的碎碎唸叨,推開吱吱呀呀的院mén,徑自走了出來,出了自家mén口,才低聲咒罵了起來。

早已等在外面兩個漢子穿著破褂子,隱約還能瞅出上面前心處有個大大的兵字,西夏標準的下軍的軍服,所謂下軍,就是對於除了一天三頓飯,什麼都沒有的軍戶的稱呼了。

八里寨作為一處邊寨,和秦人那邊的寨子差不多,駐紮的都是西夏兵卒,只不過這幾年秦人再沒過來過,西夏的大軍也再沒在附近lu過蹤影,所以許多像八里寨這樣的軍寨也就破敗了下來。

此時八里寨裡面住著十幾戶軍戶,領頭的便是這懼內成癖的劉阿平了。

一聽這名字,也能知道此人是個漢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和金國差不多,漢軍在西夏也是不能少了的,不過地位也是一般,只比牛馬強些罷了。

若在以前,寨子裡難免會有個党項軍官統領,但如今嘛,哪個党項貴人還願意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喝風?所以自上任貴人打點調走之後,這裡便成了劉阿平的天下。

“軍頭,吃了啊……”

一個漢子諂媚的湊上來,劉阿平卻是又在家受了氣,沒好氣的粗聲粗氣的道:“滾,少在這兒給老子添堵。”

隨口罵了兩句,兩個小卒也只有賠笑臉的份兒,過了半晌,劉阿平的火氣才消解的差不多了,招手讓兩個人湊近些,才低聲問了句,“打探的怎麼樣了?”

另外一個漢子神神秘秘的說了起來,“沒差,滿地界都傳開了,佛祖舍利,,錯不了,據說是送給秦國皇帝老子的見面禮,生……那個什麼來著……對了,生死人,又那個rou白骨,得了這傢伙,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