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讓馬伕跟著有阿西的馬車,馬伕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見我出手闊綽,又沒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就問:“馬車裡坐著姑娘的夫君?”
“啊?”我一愣,將追隨載著西茗馬車的目光收回,不明所以地看著車伕。
車伕咧嘴一笑,說:“姑娘不用不好意思,我以前也幫一個姑娘做過這事。那個姑娘覺得她夫君在外面有人,可又一直找不到證據,就僱了我跟蹤他夫君,結果果然發現了姦情。”
我嘴角抽了抽,古代人也對抓姦這件事樂此不彼啊!我不過是戴了個面紗,看起來就那麼像怕丈夫爬牆的深閨怨婦嗎?
懶得跟他解釋,只不住地叮囑他給我盯緊點,千萬別跟丟了。
估計是有了上一次的抓姦經驗,這馬伕似乎很專業,一路七拐八拐都沒跟丟,最後西茗在城郊一片沒人的地方下了車,馬伕很有經驗地停在離他們約五十米遠的一顆樹後,成功地掩藏了我們的行跡。
馬伕看著同西茗一同下車的一個黑衣男子,對我說道:“姑娘,看來你夫君對你很專情啊!並沒有在外拈花惹草!”
我嘴角又抽了抽,跳下車,揉揉發麻的屁股,這車的條件實在不怎麼樣。
我讓車伕在樹後等我,我就又偷偷摸摸地跟蹤起西茗。
等他們越過一個小土包,我才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將身體趴在土包上,儘量吧頭埋在周圍的枯草從中,我覺得此時的場景,我想極了一個間諜。
透過草中的間隙,我看到西茗和那個黑衣男人停在一個地方,因為隔得遠,我看不清是什麼。但我看到西茗和那個男子好像都跪下了,還磕了三個頭,又在那個地方呆了許久,才往我這邊過來。我趕緊找了旁邊一個地方躲起來,看著他們再次越過土包,上了馬車,又遠遠地往回城的方向駛去。
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我眼中,我才起身,向西茗他們剛才呆得地方走去。
到了我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墳墓,墓前還有幾盤糕點和未燒盡的香,從墳墓的整潔程度來看,應該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祭拜的。
石碑墓牌上用丹青寫著五個字:王凌項之墓。
除了這五個字,再無其他任何說明,連落款和日期什麼的都沒有。西茗那樣冷冰冰一個人,能讓他下跪祭拜的人,這墓裡躺著的人應該跟他關係不淺吧?
不管怎麼樣,我跟西茗相識一場,既然他祭拜了,我多少也得意思意思。所以我在墓前誠心誠意地鞠了三個標準九十度躬。
回去的時候,我讓馬伕把我擱在最開始那個客棧邊,又給了他一塊不知道多少錢的碎銀,反正看他一臉樂呵呵的表情,應該不少。
我走在大街上,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一邊往葉府走,余光中突然看到一群在路邊摳腳趾的乞丐。
我靈機一動,湊到其中一個挖耳屎的老乞丐跟前,把手一伸,將明晃晃的銀子亮在他面前,問:“想不想要?”
誰知這老乞丐只是瞄了我一眼,繼續挖耳屎的動作,不屑一顧地說道:“我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
我不禁感慨,原來一直不相信乞丐也是分檔次的,這下見識了,皇城的乞丐素質也高了不少,殺人防火,打劫越火的事給多少錢人家也不做,並不是每一個乞丐都見錢眼開的!
不過,我也納悶,難道經常有遮黑紗的人來找他們詢問殺人放火的勾當?
我忙說:“不是,我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哦。”老乞丐回應道,停止挖耳的動作,伸出那隻傳說中世界上沒有比它更髒的手從我手中把銀子拿走。
他白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說名字啊!不是要打聽人嗎?”
我從呆愣狀態回過神,連忙說道:“王凌項。”
老乞丐又白了我一眼,掂了掂手中的銀兩,說道:“這點銀子,真是便宜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以一個什麼狀態走回葉府的,早知道我真該聽西茗的,我們就不該來皇城,這裡藏著西茗的噩夢,藏著左陽的噩夢,它就像是罪惡發源地,繁華的背後是由鮮血壘成的一幕幕不為人知的痛楚。
我渾渾噩噩地到了春苑,讓我倍感意外的是看到了西茗。他正冷著臉坐在小路邊上的石凳上,阿西就跪臥在他旁邊。
聽到我的腳步聲,西茗淡漠地瞟了我一眼,問:“見到我父親的墳墓了?”
我一愣,旋即點點頭,因為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
西茗摸了摸阿西,又說道:“不管是誰想跟蹤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