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
鄭萌萌。陸恆認真的盯著鄭萌萌看,半晌才繼續說下去:你被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鄭萌萌沒想到陸恆會沒由來的冒這麼一句,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他:你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麼事情嗎?
這可還不就是你自個兒,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事情嗎!
陸恆掃她一眼,她不敢接腔了。
你說說看,鄭萌萌,你怎麼能這麼沒腦子,沒腦子就算了,為什麼不找我。陸恆的嘆息,少的是怨氣,多的是心疼。
這又是怎麼了。
上演的哪一齣啊。
知道不明說鄭萌萌是不懂的,陸恆伸手拉著鄭萌萌往自己身上靠,鄭萌萌的下巴抵在陸恆的肩膀上,陸恆的手拍打著她的後背。
似安慰,似哄說。
你被欺負了,曾經。
陸恆輕柔的聲音鑽進鄭萌萌的耳朵裡,她大概懂了,陸恆在說什麼。
是不是被欺負了。
嗯。她輕聲回答。
是被欺負了,太慘了,那段時間,回憶起來心都有裂開的痛,可是現在好了,現在好了就好。
為什麼不告訴我。陸恆聲音一緊,更像是在懊惱自己。
不用了,反正要是自己沒什麼問題,別人也找不出毛病來的,對吧。鄭萌萌不太會講大道理,但她很想告訴陸恆。
她是這麼理解的。
要是她跟陸恆之間真一點問題沒有,就沒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站在她面前說要搶走他了,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危機一眼就能瞧出來。
乘虛而入,這個虛字,也是有講究的。
嗯,怪我嗎,那個時候。對於鄭萌萌的無助,他一無所知。
等等,你怎麼知道。鄭萌萌想偏頭去看陸恆的表情,可是陸恆抱自己抱得太緊,她只好就對著陸恆的耳朵問起這個問題。
那個女人來找我,告訴我的。
他說得鄭萌萌愣住了,蘇尚瑤也來了?
今天一早,陸恆就接到一個電話,沒有備註本不想接,但打了兩次,應該有事,於是他接起來,聽到聲音,到最後都沒想起這個人是誰來。
哦,姓蘇,林嵩明愛的那個女人嗎。
結果見一面後,女人告訴他,她愛的人一直是自己。
任陸恆怎麼想,都沒在腦子中的記憶裡找尋到半點跟她有關的痕跡,只是跟林嵩明有關的事情,都有她的出現。
原來是她,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在他的生命裡,充斥了路人甲的角色。
他只能說抱歉,自己並不知情。
無聊的事情不想聽下去,直到那女人叫住他,說有些事情,是他想聽到的。
果不其然,跟鄭萌萌有關的事情,他的確願意去花時間。
等那女人說完,陸恆手指在臺面上輕輕的叩。
不說點什麼嗎,罵我也是可以的,我知道自己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安靜的看著他,等一個答案。
陸恆卻停止了動作,盯著面前的女人,鄭重的回答她這個在他的眼裡,聽起來非常愚蠢的問題。
首先,我不打女人,也沒有過這個想法,你是第一個。
語畢,陸恆抬起咖啡杯一揚,蘇尚瑤閉上了眼睛,才沒讓撲面而來的咖啡進了眼睛裡。
服務員過來,問需要幫忙嗎,蘇尚瑤抬手拒絕,也沒有去擦。
外國人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總是會採取積極的行為,可是蘇尚瑤臉上一點怒色沒有,反而在眼眸裡,靜靜的流淌出來的愛戀,是周圍的人都無法忽略的。
可是她面前看著的這個人,就真真的沒有去理會她。
安安靜靜,任由咖啡流淌,如同她心中的熱血。
你繼續說。
其次,你這次來找我,不見得目的單純,道歉?要道歉可以找萌萌說去,你來找我,是要給我留個深刻印象?
陸恆話剛到這裡,蘇尚瑤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沒用的,想都別想,就你這樣的貨色,連鄭萌萌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一,根,都,不,如。
陸恆又著重強調了一遍。
頓時把蘇尚瑤,打下了地獄。
看來這次她最後的賭注,依舊以失敗來換取一個結束。
一直躲在暗處的鼠輩,有鼓起勇氣的一天,為自己出頭,還是落得一個聲名狼藉,沒有任何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