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說雷神就是一堆屎,一隻死耗子,或者一片連續使用了幾天的紙尿褲。
我又問他們怎麼看待總統,他們說那傢伙遲早有一天會被拖出去槍斃,然後屍體被吊起來,讓路邊的人參觀,就像當年墨索里尼的下場一樣。
我正準備繼續提問,他們卻一溜煙跑掉,臨離開前說就算我是暗探他們也不怕。
繼續往前走,看到兩個中年婦女吵架,吵著吵著乾脆動起手來,相互撕扯頭髮,抓撓臉部。
看來這裡的人火氣不小,與山京城內的情況不相上下。
繼續往前,一位小偷從背後跟上來,把手指伸到我的口袋裡摸索,結果什麼都沒找到,我平靜地看著他,他卻朝我瞪眼,大聲吼:“窮鬼,出門居然一點錢都不帶。”
操,真夠理直氣壯的。
我還沒想出怎麼懲罰這傢伙才好,他已經快速溜走了。
這就是特色,有暗探和秘密差人隨處盯防有不同意見和不同思想的人,卻沒有人抓賊,沒人調解和阻止街頭衝突。
☆、監獄
我搭乘一輛計程車去監獄。
有人說過,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體現在監獄,因此,我要去轉悠一趟。
下了計程車之後,我站在距離高牆幾十米外的路旁邊,昂首看過去。
跟想象中的一樣,高高的堅實牆壁,頂部拉了鐵絲網。
佔地面積遠比我想象的更大,幾乎找不到圍牆的邊緣在哪裡。
我隱形,然後施展鑽地術穿透牆壁,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此時正是夜間,按說應當一片寂靜才對,但是裡面卻有轟鳴聲,可以看到幾排燈光通明的巨大廠房。
看來這裡的囚犯沒有吃白食,而是辛勤地勞動,可能還創造了不菲的剩餘價值。
我曾經看過一位表哥的初中政治課本,對於這個剩餘價值的概念多少有些瞭解,後來等到我上政治課的時候,課本里就不再提起這個詞彙,想來是與時俱進的緣故,不好意思再提了罷,同時也可能是因為許多人都發現,萬惡的資本主義制度原來並不怎麼差勁。
我走近一間廠房,隔著玻璃看進去,發覺全是女囚犯,都在縫紉機面前忙乎,製作衣服和褲子,她們一個個瞅著神情倦怠,不怎麼精神,估計是休息不足,可能還加上營養不良。
有這麼多的女囚,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這些人當中有許多看著明顯不像壞蛋,也不知怎麼抓進來的。
沿著牆角再往前走,繞過這幢巨大的房子,來到相鄰的廠房旁邊。
機器的轟鳴聲就是這裡傳出來,好像有一條流水線正在運轉,還有空氣壓縮機和大功率電機的聲音。
湊近一看,是一條組裝摩托車的生產線,數百名男性囚犯身穿號衣,站在工作崗位,專心致志地幹活。
這事並不算新鮮,在山京城裡我曾經多次見過在工地上幹活的囚犯,超市裡也有監獄產品出售,比如三監醬油,三監包穀酒,如此等等。
這個不算新鮮,基本是預料中事。
只是聽先前出租司機說,城市周圍一共有六個監獄,每一個都關了好幾千人。
要知道這個城市的總人口加一塊也就有七百多萬,監獄裡有這麼多人,比率未免高了一些。
這些囚犯看著比較疲憊,生命安全貌似還是有保障的,情況並不算很糟糕,至少比我先前想象的稍好一些。
我穿過幾個工作車間,走到宿舍區。
房間裡很擁擠,全是三層的高低床,每個房間裡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看樣子所有的床都有人使用。
沒有什麼新鮮事,幾乎全在預料之中,這裡的環境不算很差,也不談不上有多好,瞅著跟山京城的監獄沒有明顯區別。
我打算離開,回總統官邸去,估計現在會有很多人正在努力尋找我的蹤跡。
這時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傑克,他已經是一位鬱鬱寡歡的中年人,看服裝,他應當是這的監獄裡的高階管理人員。
我跟在他後面走了一段,直到周圍沒人的時候,才出聲與他打招呼。
☆、感恩
我和傑克坐在辦公室內交談。
他現在是這所監獄的長官,月薪倒是不算高,僅僅只是普通市民的十到二十倍,但是油水不少,每天排著隊想請他吃飯、想送禮物送紅包的人多得不像話。
問起其它的天命社成員,他說反正沒被清算,可也基本沒有誰被重用,全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混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