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飯館的,不能給他們,那都是姐姐的。”
長姷眉梢輕挑起,嘴角忍不住勾起:“你都不問問,那飯館是如何開起來的?”那是她偷存了飯菜的錢,才開起來的,這個時代的人,都該是認為那是屬於家長的。
“無論如何開起來的,也是姐姐的。”長生回答的乾脆,聲音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和淡淡的怒氣。
長姷呼了口氣,說:“長生,下來吧,不用躲的,如你說的,那是我的。是我的,就誰也搶不走。”說著,她扒著樹幹,緩緩下去。
向來都是爬樹容易下樹難,長姷此時這麼往下一瞧,還真有點怵得慌。待下到一定的高度時,長姷猛地往下一跳,安安穩穩的落在地上。
轉而,去看長生。
長生下來時也是小心翼翼的,攥著樹杈的纖細的手根根骨節泛白,卻能輕易的托住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長姷就不明白了,他那樣瘦小的身姿,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忽然想起那夜村長院子裡,那婦人說長生扭斷了她的手。
長姷想著問長生,可那夜回了屋,長生就睡著了,後來她也忘記了,此時想起,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口:“長生,你學過武?”
長生落了地,一聽長姷的問話,倒沒多大的驚訝,只轉了身瞧著長姷:“嗯,防身,可我學的不好。”
長姷一想,也是,如果他是什麼武林高手,又怎會被幾個人差點害死。可如今這麼高的樹,長生說爬就爬,當真有點危險,長姷馬上提醒道:“長生,以後別爬樹了,以免摔著,走,回去吧。”
長生卻不動,蹲在地上拾著剛才為了爬樹而扔下的櫻桃,小聲道:“那你還爬。。。。。。”
“我沒跟你說嘛,我上上輩子是隻猴。”長姷無奈的笑開,和長生一起蹲著拾櫻桃。
長生怔愣了會,先前就聽長姷說上上輩子,他還以為那是口誤,可再說第二遍,她還是這麼說的,難免讓人奇怪。他抬眼仔細盯著長姷:“為什麼是上上輩子?”
長姷一樂:“因為我上輩子是個人。”
“你怎麼知道你上輩子是人?”長生這話直接就從嘴裡溜了出來,連想都沒想,說出來了,才覺得這話有點像是罵人,臉頰一紅,微微偏開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
長姷壞心一起,使勁伸著腦袋去看長生的臉,嘴裡打趣道:“長生,你怎麼那麼愛臉紅?剛才明明還一臉的生氣呢。”她越往前湊,長生就越往後躲,看半天長姷都沒瞧見他的臉,縮回了腦袋,搖了搖頭:“哎,小孩變臉就是快。”19
此時,小木屋前立著幾人,廖村長,宗秀才,二孃,宗長玉。
敲了許久的門,門都沒開,外面也沒上鎖,可使勁推,也打不開。廖村長不急,可宗秀才三人急,二孃更是急得直跺腳:“那丫頭別是跑了!”
長玉伸手抱著二孃的胳膊,兩人緊緊地站在一塊。微微低了頭,杏眼也是夾雜著不耐煩和擔憂,極輕的說:“娘,說什麼呢,讓廖炎他爹聽到了多不好!”
二孃連忙一抬頭,衝著明顯不悅的廖村長笑著,厚著臉皮維持著她那早就所剩無幾的臉皮,笑呵呵道:“哎,我這也是擔心我那寶貝女兒,明明沒去幹活,怎麼屋裡也找不見呢,別是被那老虎給吃了!”
廖村長聽這話,臉色也緩沒過來,反而更難看。二孃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即便是她再掩飾什麼的,也只是讓人看著好笑。可她最後說那一句,卻是讓他心頭一緊。
長玉一惱,趴在二孃肩膀上急切道:“娘,您這是急糊塗了嗎!一會再把村長嚇走!”
二孃猛地一拍腦袋,訕笑一聲,立在一邊,不敢再說什麼了。別人面前她可以丁點臉面都不要,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廖村長不一樣,她是巴結著他的,想著自己的女兒可以嫁過去。
小木屋周邊沒什麼樹,根本擋不住天上的太陽,站了這麼久,幾人已是滿頭大汗。宗秀才這幾年一直都是躲在屋子裡看書的,何時這麼曬過?再加上心急,此時身子有些受不住的歪了一下,忙扶住門板子,心頭火氣更重。
長姷和長生慢慢悠悠的走過去。見到宗秀才那副模樣,長姷沒好氣的一哼,冷笑起來,道:“當真該晚會出來,多曬上他一曬。”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像是故意大聲的。長玉一聽到,立馬火就起來了,使勁的瞪著長姷,也不顧著村長還在就說:“和野男人上哪鬼混去了?樹林嗎?真是個好地方!”
長生手一緊,眯著眼睛望長姷,看她皮笑肉不笑的來了句:“妹妹你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