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一看之下,才覺這衣服做的過於精緻了,也過於隆重,倒像是——嫁衣。
看長姷一動不動的模樣,赫佑笑,如同孩子般,掰著手指道:“還有好幾件呢,這件只是穿在最外面的,我覺得你穿著一定很漂亮。”
22
沉默了半晌,長姷喚:“長生,這個,我不能穿。”
赫佑一僵,突然指著長姷厲聲道:“穿!必須穿!”
長姷回過頭,兩手一攤:“這分明就是嫁衣啊!”
赫佑神色古怪起來:“這不是嫁衣,不是所有紅色的衣服都叫嫁衣,而且,宮裡的嫁衣沒這麼簡單,也不是隨便能做得出來的,你想多了。”
“唉?”長姷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是嗎?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若是真的嫁衣放到她面前,她估計也不認識,從來也就沒見過,除了知道是紅色。
尷尬的笑了笑,立起屏風,長姷開始換衣服,沒一會,穿好了,自個兒低頭看了看利落的衣裙下襬,又看了看不是很寬大的袖子,貌似真的不是嫁衣,和普通的衣服比除了做工花紋過於精細之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按照大燕貴族穿衣的風格,嫁衣該是更隆重的,袖子一定很寬大,下襬一定會拖很長,穿著估計什麼事都做不了了,而這個很利落。
如此這般,長姷便放了心,繞過屏風赤著腳走了出去,結果,非常不悅的看見赫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這一夜睡的太沉,早上醒來,長姷已經不在,赫佑看著空落落的房間不知是該哭該笑,明明都是為了他,可如今卻覺得被冷落了。
長姷趕到千歲府時,剛好看見府前停了一隊人,識趣的藏了起來,等到人走了以後才走出來,四下張望著。
“我在這。”不遠處的樹下,一個身披白色披風頭也不抬的男人發出聲音。
長姷哈了兩口氣於手上,點了下頭,朝榮宴走了過去:“真冷啊。”
榮宴沒理會長姷的話,走在前頭給她帶路。
兩人圍著千歲府繞了半圈,走到了千歲府後面,榮宴抬眼掃視了一圈:“千歲府裡戒備森嚴,雖沒有巡邏隊,但即便是丫鬟也都身懷絕技,遍佈府中各個角落,現在又是白天,無可藏身的陰暗之處,所以,你要小心的跟著我。”
說完,還看了下長姷的白色衣服,點了點頭:“省了替你準備白衣的時間。”
“為何你以你的身份直接進去?”長姷問。
“沒有千歲的允許,誰也不能接近那裡,而府裡的人都認識我,我隨便一動,所有人都會記下,從而稟報千歲。”榮宴冷笑:“他從來不信任何人的,我們只能偷偷潛進去,把這個帶上。”
說完,遞給長姷一塊肉色的物件,自己也抽出一塊開始往臉上貼。
長姷翻看兩眼,學著榮宴的動作將這猜想是易容之物的東西貼在臉上,末了拍了拍,問:“這樣可以嗎?”
榮宴點頭,想了想又道:“不要嘗試搶丫頭小廝的衣服,這府裡的每個人都有特地的線路要走,每半個時辰各個領頭的會查閱一次。”
“千歲倒真是小心,也知道要殺他的人很多。”長姷笑了幾聲,雙手伸到身後將頭髮一股腦的團起。
榮宴眉心一緊,口氣冰涼道:“這個法子,曾經是我命人執行的,為的是確保萬無一失,不給任何人潛進來的機會。”
長姷兩手一攤,無良的笑:“你也被自己難住了。”
榮宴扭過頭,一副懶的看長姷的模樣,道:“我們只要走到中院的假山附近即可,那裡沒有人接近,從這裡走最近,是千歲的第二個書房。”
長姷拔出袖中的匕首看了看,見沒什麼問題,點頭:“恩,走吧。”
榮宴率先推開後院的門,沿著門縫看了看,仔細觀察了下,隨後閃身快速的跑了進去。
大雪下了一夜,雪厚的可以到小腿,這後院主要道路雪都已被掃開,唯有人不走的地方還堆著厚厚的雪。
榮宴很謹慎,沒有腳印的雪他一腳也不睬,利落的一個輕功直接飛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躲在其背面。
長姷不會輕功,一進來看著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的榮宴只能擺手,表示自己不會輕功。
雖然不會這些武林中人的武功,但耳朵還是很靈的,能夠清晰的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左手邊三個人,右手邊兩個人。
榮宴自然也是聽見了,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臉色陰沉了下來,無奈之餘正要飛過去將她帶過來,哪知長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