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姷想不明白。
午膳赫佑是在外面吃的,大抵又是去見了哪個大臣,直到傍晚才回來,剛好到了晚膳的時間。
端著托盤,將菜一道一道的擺好,然後緩緩退下,這便是今天與赫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想問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問。
長姷退到門口的時候,抬眼想要看下赫佑,剛好對上赫佑朝她投來的目光,只一瞬,又立馬錯開。
赫佑手指捏起桌上的杯盞,輕輕的抿了口茶,隨後擱下杯盞擺了擺手,對著身旁佈菜的粉音粉茹道:“本宮自會夾菜,你們出去吧。”
粉音粉茹對視一眼,沒有動,赫佑眉尾一挑,略帶怒氣的眸子眯了起來:“聽不懂本宮的話嗎——嗯?”
粉音粉茹頓時臉色嚇白了,倉惶的行禮走了出去,守在門外。
赫佑拾起筷子,想要夾菜,可手動了動,終是僵在半空中,抬頭對著坐在房樑上的長姷笑了下。
長姷不為所動,單支起一條腿胳膊搭在上面,痞子樣的坐在樑上,面無表情的望著赫佑,一坐,便是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裡,赫佑不說話,長姷也不說話,赫佑低頭看著杯盞,長姷則低頭看著他。
時間越長,長姷表情越冷,到最後,愣是擠出一絲笑,直接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徑自走到裡間的窗戶前,伸手一推,人也爬了上去,準備就此閃人。
腿已經邁了出去,踩到了外面的地面,卻在此時,扒拉在視窗的手一熱,明顯是被握住了,長姷漠然的回頭看赫佑,不言不語。
赫佑低著頭不看長姷,只低聲道:“進來吧。”
長姷眨眼,愣了會,又爬了回去,然後坐在桌邊。
赫佑跑到一旁拿了張紙和兩支筆然後攤在桌上,腦袋貼了過去,道:“用寫的,不然她們會聽見。”
長姷沒有遲疑,唰唰唰的寫道“為何不和我說。”
赫佑將紙張拿回來看了眼,趴在桌上寫:“對不起。”
他寫字的時候,人坐的筆直,握筆的姿勢亦是端正,眉間不經意間帶了點一絲不苟的感覺,眉心輕輕的皺起。
衣服還是那身明黃色的太子服,上面繡的是蟒,只比皇帝穿的龍袍少了一個爪,長姷坐在房樑上時很仔細的研究過,這玩意,再多一個爪,赫佑就是皇帝了……他就是皇帝了,那感覺,似乎更加的遙遠了。
就連此時他這認真的摸樣外加那一身明黃色,長姷都感覺遙遠了,總覺得,面前坐著的,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太子,在認真批著奏摺。
看到對不起三個字時,長姷終是笑了,提筆寫道:“真的很忙嗎?她們看的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