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需要他多事。”
長姷愣了會,深吸了口氣,道:“謹記娘娘教誨。”
“呵呵,挺乖的,行了,你起來吧,既然受了傷,就別一直跪著了。”
長姷站起來後立在一旁,道:“娘娘若無事,奴婢就退下了。”
“你好大的膽子,娘娘來看你,你竟然要先行!”話剛落,德容貴妃身邊的一個丫頭便站了出來。
長姷看了看德容,似乎沒聽見的模樣,眨了眨眼,道:“那你想怎麼樣,奴婢有傷在身,若不是快快養好,便不能替殿下做事。”
那丫頭倒抽了口冷氣,指著長姷道:“大逆不道!娘娘面前竟敢如此說話!來人,拖下去!”
長姷手一揮,看向德容:“娘娘,如今關鍵時刻,您想讓赫佑分心嗎?您如今和我對峙,似乎沒有好處,而且,我是殿下的人,沒殿下的允許,誰都不能動我,即便是您看我不順眼,也請忍著。”
德容竟一點都不生氣,無辜的笑了笑:“哦?我沒讓他們怎麼樣你啊。”
“那就好,是奴婢失禮了。”長姷說完,弓著腰身走出了房間,仰頭使勁一拍腦袋,吁了口氣。
怎麼覺得這段時間體內總是有種暴躁的感覺,像是內分泌失調了似的,難道是千歲給的藥出了問題?
回想起昨夜那小男孩出現時的心情,長姷臉色一冷,緊了緊的拳頭,這樣下去可不行,情緒有點不受控制,似乎一點點的怒氣都被無限放大了一般。
屋裡,旁邊的丫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不問問她嗎?”
德容貴妃顰眉:“難道你要本宮直接問她鳳凰釵是否在她那裡嗎?吾兒應該不會那麼膽子敢將這東西給她。”
“可是娘娘,皇后走後一套鳳冠都交給了娘娘,這其中最重要的鳳凰釵不見了,而殿下婚期將近,若是找不到,怕是要出事啊。”
“本宮還需你提醒!”德容冷聲道:“嘴巴給本宮嚴實點,不要叫旁人知道鳳凰釵不見了,至於婚期,本宮會想辦法拖延,即便是做出一個假的,也不能叫人知道這東西不見了,不然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不吉利的傳聞。”
“是,娘娘。”
“對了,去把小箏叫來。”
“是,娘娘。”
“還有,趁著長姷不在,搜一下她的屋子。”
丫鬟一愣,馬上應話。
20
過了幾天,忽然傳出小箏得病的訊息,長姷有些驚訝,本想去看她,但依照自己的身份,大抵不是想去就能見得到人的,於是此事便擱下了。
“姑娘?”
寒冷的天兒,正站在枯樹下呵著哈氣跺著腳的長姷聽見有人叫,忙的回頭過去,瞧見是個丫鬟,不太像宮裡的丫鬟。
“可是長姷姑娘?”
那宮女這般問道,長姷便點頭:“找我有事嗎?”
那丫鬟甜甜的笑:“那就好,我家主子讓姑娘過去。”
“你家主子?”長姷一頭霧水:“你家主子是誰?”
丫鬟答:“我家主子是準太子妃的叔叔。”
長姷顰眉,伸手摸了摸凍得發紅的鼻尖,若有所思的嘀咕:“難道是金花和小眼歪來了?”
丫鬟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哧一笑,又忙的收住,尷尬道:“姑娘……”
長姷咂了下嘴,擺手:“不去,我不認識。”
丫鬟一愣,有些手足無措,猶豫道:“我家主子是皇親國戚,請姑娘去,姑娘真的不去嗎?”
“我是伺候太子殿下的,怎麼能隨便被人叫去,你回去吧,他們若實在想見我,去問問太子殿下可同意。”長姷散漫的笑著說完,轉身回了屋子,靠在門上嘆了口氣,若是現在連金花都來了,那是不是宗秀才和二孃也來了?真是一群麻煩的人。
“長姷?長姷?”赫佑顰眉叫了幾聲,看著坐在身邊的長姷,擔憂道:“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長姷回了神,道:“金花他們來了,你可知道?”
赫佑見她回神,繼續批閱著奏摺:“知道,也見過了。”
長姷沉默了會,說:“還是想辦法叫他們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赫佑頭也不抬一下,冷笑:“他們那種人,放在眼前的榮華富貴已經讓他們不願離開了,我不想多管他們,你也別操心了。”
長姷一愣,笑:“你討厭他們,但也不至於看著他們身處險境,如今朝政複雜,即便是我這種小人物都不能保得了朝夕,別說小箏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