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的那一世,除了這些,便在無其他。
或許沒人知道在太平盛世下會有這麼個殘忍冷酷的職業,更或許他們連信都不信,當他們在為了舉足輕重的東西尋死膩活時,有這麼一群人,別無選擇的站在生死線上,絞盡了腦汁想著要如何活下去,承受著非人承受的苦難,帶著陰暗的光,羨慕著正常人的一切。
長姷曾是那陰暗之中的一員,她沒交過朋友,沒見過家人,更沒去真的心疼過誰,長生是她兩世經歷得來最寶貝的寶物,她不知自己對他是何種感情,可卻知道,她不想他離開。
長生是第一個保護她的人,長生會逗她開心,長生會對他鬧脾氣發火,長生會讓她無奈會讓她生氣。。。。。。
這些日子,總想起那日早飯,長生手上的水泡,那大抵,是為了她弄的吧,一桌子的飯菜,不知道要起來多早才能做得那麼豐盛,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卻不敢說,長生不想她知道,她瞭解,本來就惹得他不高興了,又怎麼能更讓他不開心,所以,她只在夜裡偷偷的趁著他睡著了幫他抹藥,不敢把水泡捅開。
呵呵,他真是一個傻孩子,從未見過這麼傻的!
可如今,這麼一個傻孩子,竟有人告訴她,他失蹤了,生死。。。不知。。。
多久了?長姷腳步不停,望著再次升起的太陽,覺得刺眼之極,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路,餘光瞥見鋤頭上的血,咧著嘴角笑了笑,掄起鋤頭在土地上刨了兩下,將上面的血漬悉數蹭到土裡,然後繼續走。
從剛開始的呼喚到現在,嗓子早已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若是再找不到長生,她怕是要死在這裡了,沒有了希望,如何還能透支身體的力量?
她不再像從前,在野外受著傷走了很遠,一個人熬了七天七夜,沒有吃的,也能堅持下去,只為了活命。
太陽沒有哪天像今天走的這麼快的,感覺才一會的時間,再抬頭去看,竟已經中午了。
長姷終是停下了腳步,迷濛的雙眼掃了眼四周,喚道:“長生,你在哪?再不出來,我就不找你了。”
回答她的除了飛鳥,再無其他聲音。
長姷笑著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始了走,邊走邊道:“又調皮了,這是要擔心死我啊。”
朦朦朧朧間,長姷又發現面前一隻猛獸,那猛獸在不遠處低著頭舔著地上的土,聽到長姷的動靜,警惕的抬眼過來看,眼中強烈的保護欲一展無遺。
長姷想,那大抵是隻帶了崽子的,她是無法硬拼的,無論人還是畜,只要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力量都是不容小覷的,她可以同時應對兩隻公狼,可一隻母狼,她卻不是對手,一個是有所保留,一個是拼命,如何相比?
僵持了半天長姷都沒動,最後還是那猛獸自己離開。
長姷鬆了口氣,往前走,蹲在那猛獸舔過的地方看著,面前,就是一個大洞,不知是怎麼來的,但看起來,不淺。
不知為何,心臟陡然間激烈的跳了起來,長姷緊張的手都在發抖,對著洞喚道:“長生,長生!”
隨後,便是一陣沉寂,從整顆心激動,到死了半顆心,卻在這時,裡面傳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啜泣聲:“姐。。。。。。”
長姷陡然覺得自己好似活了過來,可又怕是錯覺,忙的大聲的叫:“長生,你可在裡面?”
“姐。。。。。。”又是一聲。
長姷瞪大了雙眸,乾澀的眼竟再次溼潤了起來,眼淚直接順著臉頰不斷下滑,道:“長生你等我,等我,我救你出來!”
擦乾了眼淚,長姷使勁扯著藤條,扯不斷就用鋤頭砍,擰成了好長一段,然後一股腦的放下去,喊道:“長生,把它拴在腰上,我拉你上來。”
半天后,長姷試著拉了拉,發現已然有些重量,大抵長生已經栓好了,便拼了命的往上拉。
終於,長姷看見了長生的腦袋,一顆心落回了原地,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將長生拽上來後,長生頂著一張黑黑的臉望著長姷,終是猛地站起身抱住了她,抱得緊緊地,怕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良久,才鬆開一些。
長姷撕下一段破碎的袖子,不斷的給長生擦著淚,邊擦邊道:“不哭了,沒事了,有我在就沒事了。”
長生抽噎著點頭:“姐,帶我回家,我想回去,姐,不成婚好不好,我們倆人過一輩子。”
“好,怎麼不好,長生說什麼都好。”長姷低頭忍住眼淚,咬牙回答。
“姐你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