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崔鳶問道。
“好像說婆子是偷偷的帶小王爺出去的,您不是將她貶到廚房裡做事了嗎?她可能怕讓人發現她私自帶著小王爺遊玩吧!就沒有讓人跟著,只是她二人出去了!”
崔鳶聽後心裡更加有些愧疚了,婆子私會朱孝一事兒,她是知情的,只不過看在兩人原本感情深厚的份上,就睜隻眼閉隻眼,放任他們來往,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害了這孩子。
“王爺呢?王爺知不知道?”崔鳶突然想起了老七,這孩子和自己掛了一個虛名,自己還到不覺得什麼,老七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他的心裡此刻一定很難過吧!
“聽說王爺去了護城河,那婆子的屍體打撈上來了,可小王爺的屍首卻不知道被衝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打撈上來一些衣物和飾品……”
春草不愧是丞相夫人調教出來的大丫頭,什麼事兒打探的一清二楚。回稟起來倒是絲絲分明。
正當崔鳶心中各種情感紛紛擾擾之時,門房突然回報道老七回府了,“王爺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崔鳶帶著丫鬟立刻朝門口方向趕去!
老七陰沉著臉,身上也是一片土灰,見崔鳶走進自己,他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來噓寒問暖,而是怪異的將崔鳶看著,就這麼無言無語的看著崔鳶。
老七的神色讓崔鳶覺得心裡陣陣發緊,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臉頰。莫非他是在懷疑自己嗎?朱孝剛沒了,府裡風言風語就私下流傳開了,畢竟小王爺辱罵王妃的事兒剛出了沒多久,人就這麼“離奇”的沒了,多多少少見慣了大宅門的“醜陋”的下人們不敢明言,私下卻沒少猜測,崔鳶這個後母自然而然的“榮獲”第一犯罪嫌疑人的“寶座”。
老七一愣,繼而勉強打起精神安慰道:“鳶兒別哭,爺心情不好,臉色也不是擺給你看的,你身子不好,回屋休息吧!爺想去找八弟聊聊,喝點酒舒緩一下黴氣。你今夜不用等我了,早點休息!”
也不等崔鳶同意,老七就跟慌忙出逃一般的避開了崔鳶,他雖然狠得下心解決掉孩子,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孩子沒了,他的心還是會疼的,尤其是這個時候看到崔鳶時,他更會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讓他暫時多少有些難以面對崔鳶,所以他選擇了暫時逃避,卻不知這樣的舉動,會讓崔鳶誤會,讓她慌亂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老七在酒樓裡獨自包了一個包間,等老八趕到的時候,開了封的酒罈已經少了一大半。
“七哥,節哀,這各個府裡許多孩子都沒養活,你也別太在意了。只能說那孩子和你沒緣分。”老八拖了一椅子坐在老七身旁。
老七悶頭不說話,只是拿著桌上的酒碗往嘴裡灌。
老八也沒攔他,心情不好,喝點酒也沒什麼,只是問道:“你出來,福王妃知道嗎?”
老七沒有搭理老八的問話,只盯著桌子發呆。
老八嘆了一口氣,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七哥,你說小王爺是不是真是自己落水而亡,會不會……?”作為難兄難弟,老七性格單純,又對那個福王妃千萬般寵愛,但作為兄弟,老八不能眼看著老七被“矇蔽”,於是他認為該提點老七的話,還是應該提點一二的。
老七楞了半響,抬頭盯著老八,心中一慌,自己這事兒做的很是機密,莫非有風聲傳了出來,於是急急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八嘆了一口氣,拍拍老七的肩膀。說道:“後院這些(陰)晦手段咱們打小在宮裡就沒少見過,各個府裡都有,福王妃不是之前一直都不願意抱養這個孩子嗎?會不會是她……”
老八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七就一口打住了他,憤然道:“你別胡猜,不是鳶兒乾的,我家鳶兒心善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是她,你想偏了!”老八又不放心的叮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女人狠毒起來比咱們男人還毒,你沒有聽說過嗎?蛇蠍皆有毒,黃蜂尾上針,兩者不為毒,最毒女人心。”
老七猛的抬頭,摸摸腦袋,堅定的說道:“我的鳶兒不會,這件事不是她乾的!”
“你就這麼肯定,難不成你知道是誰幹的?”老八就是看不慣老七這一幅“妻奴”的面孔。看著老七這麼“袒護”自家的老婆,心中生惱怒,於是立刻就和老七抬起了槓子。
老七被這麼一激,憤然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桌子道:“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這下輪到老八吃驚了,有些錯愕的看著老七。知道是誰幹的,老七還不去找人拼命,反而在這裡喝酒買醉,太不符合常理了,也不太符合“七皇子草包”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