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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張獵戶:“……”

虎頭大驚:“我娘知道了?”

“何止知道了,現在還暈著呢。”

張獵戶:“……”

虎頭連忙朝家裡跑去:“我去看娘!”

張獵戶心中哀怨,他知道虎頭是孝順,但就這麼留下他一個人,他……他實在是……

“張叔。”蘇綠走近。

“……啊、啊?”三十來歲的男性練練後退,手搓著掌心,訕笑。

“你攤上大事了,你知道嗎?”蘇綠忍不住就用了這兩句在主世界人人都耳熟能詳的話。

“……啊?”

“你中意羅嬸吧?”

張獵戶一愣之後,黝黑的臉頰上居然浮起了紅暈:“你……你……你咋知道?”

“拐著她唯一的兒子冬日上山,還差點一起餵了野狼,你猜她還會不會搭理你?”

“你怎麼知道?”張獵戶驚了,而後想到被突然引走的狼,心中不由湧起強烈的敬畏之心,“莫、莫非……”

“不是我做的,是別人。”蘇綠回答說,不是她自己的功勞她可不會攬在身上,“我去找你們的時候看到了。”

“你去找我們了?那……”為啥還比他們早回村呢?而且衣裙乾淨整潔,完全不像是上過山的樣子啊。

“與其想這些,你倒不如想想如何求得羅嬸的原諒。”

“……”一提到這個,平時的好漢子瞬間弓起了身,臉上浮起難色,一副苦哈哈的模樣。他猶豫著問,“二丫,你覺得該怎麼做?”

“你們遇狼的事我沒對她說,虎頭怕他娘擔心,想必也不會說,現在去道歉還來得及。”蘇綠注視著張獵戶浮上喜色的臉孔,“只是,若是你以後再……”

“不會了!我保證不會了!”

“希望能說到做到。”

“一定,一定。對了,羅家娘子……怎麼樣了?”

“想知道的話,自己去看。對了,麻煩你順帶跟羅嬸說句,我在家裡配藥,這幾天可能都不去吃飯了,也不用讓虎頭來叫,免得讓我分心。”羅嬸家的房間不夠大,所以大部分草藥蘇綠還是放在自己的家中,口中所說的事情她之前也做過幾次,所以並不擔心會被懷疑。

“噯,噯,我就去,我這就去說。”張獵戶連連點頭,“二丫,謝謝你,多謝你。”

注視著男子離開的背影,蘇綠搖了搖頭,他倒是個好人,對虎頭也是真心好。可這事情說到底還是要看羅嬸和虎頭本人的決斷,她可以稍微伸出援手,卻不會推波助瀾。

日子是自己的,一切選擇也該自己做出決斷。

解決完這邊,蘇綠左右看了眼,又用精神力感知了下,確定附近沒什麼人後,轉而再次朝山上趕去。只希望元承的命夠大,別那麼容易就掛掉了。

等她到時,那場敵寡懸殊的戰鬥已接近尾聲。

元承所騎的馬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條深又長的傷口,滾燙鮮紅的血液順著其中流出,很快就染溼了一大片的雪地。

血與雪相纏綿。

極寒與極熱相交織。

繪就了一番動人心魄的圖景。

元承的馬匹喪命,其餘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相繼被他從馬上打落後,驚馬嘶鳴一聲,四散而去。

一場最原始的搏鬥隨之展開。

身懷武功的元承自然佔了上風,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斬殺最後一人後,他撫著腹間,單膝跪地,藉著插在雪地中的劍勉強支撐,但身形已然是搖搖欲墜。

他心知,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睡去便是永久的長眠。

然而……

就在此時,他驀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元承警覺地抬起頭,隔著驟然劇烈起來的風雪,意外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正站在他不遠處,安靜地注視著他。

白雪紛飛間。

女孩穿著裹著黑邊的大紅色衣裙,一步步地朝他走來,好像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烈焰。

雪地裡居然沒有奇異地沒有留下什麼腳印。

聯想到她突然地出現,青年嘴角溢位一抹苦笑,這如果不是幻覺,那麼……

“你……是……什麼……”

莫非是神話傳說中居住在山中的精怪?

若非如此,又怎會是這番情狀?

話音剛落,他已鬆開劍面朝下倒去。

也許是因為已經脫力,也許是因為感覺到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