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但喝完之後,他明顯覺察到身體暖和了不少,坐在屋中甚至有熱的感覺。
他雙眸一亮:“成本幾何?”
“不需要什麼成本。”蘇綠說出了常見的幾種藥材名字,而後又說,“弄幾口大缸和一些普通酒到我房裡。”
“我即刻叫人去辦!”
第二天,縣中的某家醫館中開始以極低的價格出售這種藥水,剛開始人們只是半信半疑,得知果真有效後,客人幾乎踏破了門檻。而之所以採取出售而非無償發放的形式,一方面是為了收回成本,另一方面也是怕有心者用少許錢財從窮苦人手中買取藥酒,最終導致本來要凍死的人結果還是凍死了。
而賣藥水的地方也直接說了,這玩意只能儲存十天,之後就會失去效果。
最初有人不信,認為這是店家為防止有人多買所說的謊言,一口氣買了許多,想著雪化後運送到其他地方大賺一筆,最終虧的褲子都差點當掉了。
當然,就算藥酒價格極低,依舊有一些人無錢購買。縣衙於是貼出告示,列出了一些繁瑣的小事,比如當街掃雪、運送物品等等,雖然薪資不高,但每隔一段時候就可以去官衙喝上幾口藥酒。
縣中的形式瞬間好了不少。
然而,即便蘇綠已經拼命降低了藥酒的效果,依舊引來了有心人的覬覦,在這些人接受了幾次教訓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醫館是“元當家大人”(沒錯,因為弟兄們一口一個大當家,民眾們就預設他叫元當家了)派人開的。之後還有些利慾薰心者不死心地想要藉助謠言逼出藥方,但大部分百姓都是明理並知恩圖報的,心中唯有感激而已,並不上當。
之後小心眼的宮不離將這些人以各種方法請進了大牢中“做客”。
這一個冬天,民心大聚。
91五年之間
五年後。
這時間雖看似不長;帶來的變化卻足以讓人驚歎。
四年多前的那個春季;北夏餘孽果然捲土重來,一口氣攻陷了宛城;並趁勢而下,最終被暫時阻隔在了橫貫南北的烈河邊。大楚朝廷從上到下偏安一隅、苟且偷安,居然委曲求全地說出了“願與君分而治之”的話。這樣的示弱並未換得新任北夏王呼赫魯的“高抬貴手”,反而更大地激發了其的野心。
呼赫魯,翻譯過來就是“青色的龍”,這個以龍為名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想進駐肥沃的中原,真真正正地將其作為自己的巢穴,名正言順地君臨天下,而後從容地繁衍自己的龍子龍孫。
千鈞一髮之際;元承率領自己臨時整合而成的“承天軍”趁其不備;連續收復了那曾被北夏佔領的城池。
雖看似不可思議,實則也是時勢使然。
北夏人獨有的歷史背景和文化傳統使得他們的本性中充滿了“掠奪”和“殘忍”的一面,攻下城池後也不懂得施恩,只知道一味榨取,甚至有不少人以殺人喝血為樂。百姓雖在強權下看似屈服,其實心中早憋著一把熊熊烈火。眼看著有同族來救,紛紛主動在城中做內應,以自己的血肉之軀鋪就了一條“光復”之路。
就這樣,不可一世的北夏餘孽被一前一後堵截在了正中央。
好在朝廷並未昏庸到頭,知道此時“外患”的威脅度遠高於“內患”,於是與元承心照不宣地聯起手來。話又說回來,此時若是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比如與北夏聯合攻打元承,怕也會被人活活用唾沫淹死。民族大義之下,任何人都不敢纓其鋒,即便是皇室也不例外。
前後夾擊之下,北夏餘孽最終敗亡而逃。
這呼赫魯甚是狡詐,為了換取一條生路,逃亡途中每到一處都只掠奪不會影響馬速的糧食,將剩餘的房屋財物等全數燒燬,卻將人砍得半死。吃完了就再去搶,以戰養戰,故而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元承手中的軍隊數量並不算多,且大部分跟隨他時間較短,使用起來還稱不上“得心應手”。再加上,追逐途中每到一處還需救治百姓,最終果然被呼赫魯帶著殘部逃回了草原上。
不過即便如此,這匹負傷的野狼也是元氣大傷,起碼數年之內再無力侵犯中原。
原本的雲山義賊,現在的承天軍於是佔據了南至穀梁,北至寧城的大片地區,原以為還有一場硬仗,卻沒想到,那無能的皇帝居然硬生生地被之前幾近兵臨城下的陣勢嚇破了膽,死活不肯再戰。再加上,國庫已然空虛,也的確沒有辦法支撐下一場戰爭。
形勢就這樣再次詭異地僵持了下來。
就在此時,另一件事爆了出來,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