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幾人說:“這就是我家了。”
“許哥,你都是經理了,還住這裡?怎麼著也該買個別墅啊。”
“小李,說什麼呢。”雖然下屬的吹捧讓許彬很得意,但他還是很謙虛地表示,“我還只是副經理呢,再說,哪來買房的錢,你借我啊?”
“哎,真是越富越小氣。”
小李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成功地把自家上司逗樂了。
許彬一邊笑著一邊拍著他的肩頭:“誰說我小氣?今天飯菜隨便吃,啤酒隨便喝,我要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孫子!”
“哎喲,那可不敢當。”
“去!”
“哈哈哈……”
許彬一邊和小李開著玩笑,一邊回頭衝站在身後的另一位俊朗青年說:“書唯,你也和雪雯多年未見了吧?今天正好,嚐嚐她的手藝,雖然總是笨手笨腳的,但這些年也總算是練出來了。”
“嗯。”青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方書唯向來就不是什麼愛說話的人,所以許彬也沒因這態度而生氣,或者說正好相反,他現在心中充滿了一種強烈的愉悅感。方書唯和他在大學期間住同一個宿舍,不過卻算不上哥們。他知道,這傢伙雖然不顯山露水,家裡卻實在很殷實。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對於這種銜著金湯匙長大的人一直有一種有種淡淡的嫉妒感,包括白雪雯在內。但現在不同了,白雪雯這朵“高嶺之花”已經成功地被他踩到塵土中,而方書唯……喜歡過白雪雯。
雖然沒有明確地表現出來,但許彬不是傻子,他在當年就發覺了,只是他也不傻,從未想過點破。
時隔多年相見,方書唯看到他這個當年的窮小子已經事業而成,而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居然跟最普通的女人一樣素面朝天,穿著最普通的衣服,用已經變得極其粗糙的手為其他男人親自下廚作羹湯,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呢?大概很不好受吧。
方書唯不好受,許彬就好受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終於成功地把對方踩在了腳下。
現在,他才是勝利者。
所以才在再遇不久後,就迫不及待地把對方邀請了回來,當然,為了不顯得那麼突兀,還特地拉了向來會捧人的小李作陪。
許彬從來不愛自己開門,哪怕三更半夜回來也要大聲敲門,讓已經睡下的白雪雯來開,他知道自己這心理多少有點變態,但每次成功地使喚這位曾經被他追逐了一年多的大小姐,總會讓他覺得很舒心。但今天,他決定稍微體現一下風度,於是自己開門,鑰匙很好找——白雪雯體貼地在上面貼上了一個綠葉狀的貼圖,她的是小紅花。
門開啟後,他直接朝裡面喊:“雪雯,來人了。”再一看鞋架,“多拿一雙拖鞋來。”
可惜,等待了一會兒,屋中都沒人回話。
許彬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些許不愉快的情緒,手機關機還不聽叫,是在出什麼么蛾子?
“許哥,嫂子不會是出去了吧?”
“應該是吧。”他接著小李的話說,“哎,都說了別老在下班的時候去買菜,結果她卻回答我說‘這個時候的菜便宜’,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家裡還缺這點錢嗎?”
“哈哈,許哥,那是嫂子會過日子。”
“什麼會過日子,只會花又不會賺,再省有什麼用,敗家啊。”許彬搖頭嘆了口氣,轉而拿起了鞋架上的腳套,“乾脆用這個得了,還方便。”
“哎,好。”
“謝謝。”
幾人魚貫進入了屋子。
從聽說父母去世的訊息到自殺再到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再假設蘇綠之前收拾東西,屋中顯得不那麼簡潔,尤其是空氣中還飄散著泡麵的味道,這讓許彬的臉色很不好看。才剛說過她現在家務做的不錯,白雪雯就給他來這一出,不存心打臉麼?雖說他現在n天才回來一次,但只要他還回來,她就該每天都把屋子打掃乾淨!
善於察言觀色的小李一看情況要糟,立刻另起了一話題:“哎喲,經理,你們家沙發可真漂亮。”
“是嗎?”許彬打起精神接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在方書唯的面前丟人了,“走,咱們先去坐。”
幾人很快走到了沙發邊,而後,同時愣住了。
原因無它,被沙發包圍著的玻璃茶几上,居然被用藍色水彩筆寫著這樣幾行字——
“親愛的賤男先生,再見……不對,再也別見了!”
4你真是不要臉
“……”
許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