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必然還會到達這個“結局”,所以沒什麼好後悔的。
也許是催眠的“副作用”,子爵一家、南茜以及莫索爾對蘇綠的態度更好了些。時辰的確提到過,被催眠者即便不記得自己被催眠這件事,在心中也依舊會對後者有所感應與親近,類似於“下意識的服從感”,好在這種感覺並不強烈,只會起到某種潛移默化的效果。
可能是因為孩子抵抗力極為弱的緣故,弗恩在這一點上表現地尤為明顯,但凡蘇綠為子爵夫人讀書,只要他有空,就一定會蹭在她身邊,安靜地聆聽。
為此,阿爾德還挺有意見。
“瑪麗,你太不公平了!讀書給弗恩少爺,卻不理我!”
對著幾乎在地上打滾的某人,蘇綠直接採取了無視態度。都說過了,她只喜歡乖巧的孩子,卻討厭看到他們撒嬌或者哭泣。
阿爾德:“……”qaq
不久後,出去收稅的瓦勒騎士和老安德一起回到了莊園,在得知離開後這裡居然發生了那麼危險的事情,紛紛表示後怕不已。蘇綠想,如非必要,以後羅斯子爵想必不會輕易讓瓦勒離開了。至於老安德,在發現她做得很好後,笑眯眯地送給了她一條很是漂亮的項鍊。
蘇綠笑著接受了老人的好意與關愛。
轉眼間,秋去冬來。
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在一個夜晚悄然而至。
睡夢中,蘇綠對此毫無所覺。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的窗戶被人大力地敲打,她才於朦朧間恢復了意識。一看時間還早,又想再次睡去,結果窗外的人居然喊了起來:“瑪麗!瑪麗!”
片刻後,蘇綠黑著臉起了床,身著白色睡裙的她裹著一條毛茸茸的披肩走到窗邊,一把將窗戶拉開,語氣很是陰暗地說:“說吧,你想怎麼死?”起床氣可是很可怕的東西!
在不久前已經年滿十二歲、還以此向蘇綠各種打滾要禮物的阿爾德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燦爛地笑了,他語調歡快地說:“看,下雪了!”
蘇綠這才注意到,天上的確下起了鵝毛大雪。在發覺這件事後,男孩甚至沒脫下睡衣,匆忙地換上靴子後就一路踩著一直淹沒到小腿的厚厚積雪,跑來與她分享這份快樂。不遠處的雪地上,他的腳印清晰可見,而他金燦燦的髮絲上,也殘留著不少溼潤的痕跡。與此同時,更多的雪花落到他的頭上、肩頭……
“你是蠢蛋嗎?”她扶額,“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會照顧你的。”
“啊?”聽到第一句話時,阿爾德愣住。聽到第二句話時,他閃閃發亮的眼眸中滿是委屈的神色,“瑪麗你怎麼可以這樣……”
“閉嘴,進來。”蘇綠後退了幾步,給他留下翻窗的空間。
“啊?我可以進去?”第一次被允許進入房間的男孩激動了,同時又有幾分羞澀,他默默對手指,略不好意思地說,“真的可以嗎?”
“那我關窗了。”
“別啊!”
他飛快地翻身進入了房間。
“好暖和。”感受著屋中的溫暖,阿爾德愜意地眯了眯眼睛,而後快速轉過身,將窗戶關上,以防止同樣只穿著睡衣的女孩著涼。
蘇綠從櫃子中翻出一雙毛拖鞋,丟到男孩的面前:“換上,再把你的鞋子放到鞋架上去。”靴子底的冰雪,在高溫下很快就會融化。
“哦哦。”阿爾德聽話地脫下靴子換上拖鞋,蘇綠注意到,這貨果然沒穿襪子。
蘇綠走到壁爐邊,將火稍微弄旺了些,沒過一會,某人乖溜溜地走了過來,有些彆扭地說:“瑪麗,你的鞋子好小。”
她別過頭看了眼他的腳丫子,踩在毛絨拖鞋裡,整個腳後跟都露了出來,看起來又可憐又可笑。
“這也沒辦法,我房裡沒有男性的鞋子。”蘇綠指了指壁爐邊的靠椅,“便宜你了,坐吧。”這是她臨睡前讀書的專用寶座,一旁的小桌上還放著一本問子爵夫人借來的《世界編年史》。
看到男孩盤腿坐下後,蘇綠想了想,又從壁爐上方架著的壺中倒出了一杯牛奶,因為壁爐的火一直燃燒著,它摸起來溫溫的,既不至於涼到胃,又不至於因為溫度過高而破壞了營養成分。
她轉過身將杯子遞過去:“喝吧。”
“嗯,謝謝。”阿爾德接過牛奶,一邊喝,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那本書。
“怎麼了?”蘇綠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問道,“你見過這本書?”
男孩吞嚥的動作停下,他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液,低下頭不敢對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