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爹護著你們,你們只怕也會吃虧。”
夜之初忙點頭稱是,舒杏林再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臨走時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被他看的心裡發毛,恨不得把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夜之初見他走了之後,院子裡全是自己的人了,她微笑著對燕雪辰道:“相公……”
燕雪辰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她的話道:“給我閉嘴!”
燕雨辰這些天因為心中有愧,一直避開兩人,而此時已到原宿縣,賑災的事情需要處理,他知道夜之初雖然有兩把刷子,也有些本事,可是終究只是一個女子,而燕雪辰又先天不足,於是便留在屋子裡道:“這裡面只怕有些蹊蹺,我們要多加小心了。我已命白雲端去打探四周的災情,有什麼訊息再告訴你們。”
夜之初原本正在惱他這些天都不理她,只是想著燕雪辰身子不好,對她也不算壞,是以也便乖乖的守在燕雪辰的身邊。此時聽到燕雨辰撇下往日的冷漠說出這些關心的話,心裡覺得甚是受用,當下卻阻止道:“五哥還是將白雲端叫回來吧,讓他去打探訊息是打探不出所以然來的。”
“為何?”燕雨辰皺著眉問,白雲端是他最為得力的下屬,文武全才,心思縝密,往日裡打探訊息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在京城和戰場上,幾乎沒有他打探不到的訊息,在這個地方又怎麼可能打探不到訊息呢?
夜之初淡淡一笑道:“白雲端和五哥在一起久戰沙場,也經歷過無數的風浪,行事也極為小心,可是這是在災區,不是在京城。要打探訊息用在京城的那一套是不管用的。”
燕雨辰有些不信,到酉時時,白雲端終於回來了,果然除了看到民間疾苦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任何有關舒縣令的訊息,他看到夜之初的目光裡不自覺得多了一抹敬佩。
燕雪辰看到燕雨辰的目光很不爽,於是拉著夜之初的手問道:“娘子你說白雲端的法子不管用,想必你已經想到好的法子呢?”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當然,找們今天剛到,先休息一晚,明天開始行動!”
燕雨辰心裡滿是狐疑,只是想起她是蝴蝶幫幫主的事情,心裡便又放下了下來,她只怕有她收集資訊的法子。見天色已晚,便離開了兩人的房間。
夜之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心裡有些無奈,燕雪辰看到她一直盯著燕雨辰離開的門口發呆,心裡非常不爽,當下冷哼道:“人都走了,還看個屁啊!”
“相公真厲害,連五哥走了留下一個屁都知道,你聞聞,還蠻香的!”
夜之初語不驚人不罷休。
燕雪辰冷哼道:“老子上輩子不知道是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受你的這種鳥氣!”
夜之初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滿臉怒氣的他道:“你放心好了,在你寫下的那張休書沒到期之前,我是不會紅杏出牆的。再說了,你都告訴五哥我有孕在身了,他也處處躲著我們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燕雪辰聽到她的話心裡更是堵得慌,夜之初又笑道:“你在京城裡娶不到媳婦,我見那舒公子像是對你很有意思,你可以將就一下。”
“滾!”燕雪辰怒道:“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就算對男人有興趣,也不會對貪官的兒子感興趣。”
夜之初奇道:“舒公子一路上都在說他老爹為官極為清廉,你又怎麼知道他是個貪官?”
燕雪辰拿起擺在舊案上的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花瓶道:“他若真是個清官的話,就不會一直坐等賑災大使前來而放任百姓不管了,這個花瓶,看起來似乎很破舊,卻是商周時期的古董,這一件就值好幾千兩銀子,他清廉!誰信?”
夜之初抱著那個瓶子看了半天后,也只覺得是一個又破又舊的瓶子,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有在底部看到一個紅色的花紋,她忍不住道:“你有沒有看錯?就這個破瓶子值幾千兩銀子?”
燕雪辰滿臉不屑的道:“沒見過世面的笨女人,這哪裡是什麼破瓶子,根本就是寶瓶子。皇宮裡到處都是珍寶,像這種瓶子都不多,我沒銀子花的時候也會拿幾件到市面上賣,換點零花錢。”
夜之初睜大了眼睛,這小子也太有才了吧,居然從宮裡偷東西出去賣。只是想起聽雪殿裡的佈置,就知道他在皇宮裡過的並不好,因為平日裡裝傻,母后早死,又不得皇帝寵愛,那些太監宮女時常欺負他,他的月錢只怕到他手上的也沒有多少,他又不能明著去要,便只有偷偷的將宮裡的東西拿去賣了,如此一想,她又覺得他有幾分可憐了。
於是她看向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