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他何時在她的心裡已變得如此的重要!
人和人之間有時候是極為奇妙的,相互間的相處也甚是奇妙,那過往的點點滴滴出現在她的心裡時,她察覺到了他和她之間的曼妙關係。
原來,他早已如春水潤物般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她的心田;原來,她對他早已莫名其妙的有了依戀;原來,她的心裡竟是那般的在意他……
這些發現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卻一點都不排斥,反而覺得很好。
她以前總認為愛情是一定要愛的轟轟烈烈那才能叫做愛情,為對方生為對方死為對方不顧一切,可是如今才知道,那樣激烈的愛情雖然來的濃烈,卻是毀天滅地的,自己受到的傷害也極大,而且很多時候,那樣不顧一切的其實根本就不是愛情,只是心裡濃烈的迷戀,因為真正相愛的人,是不會傷害對方的,縱然甘願為對方付出,卻是公平而不求回報的。
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對愛情到有了另一番的見解,其實愛情也分很多種,適合自己的就好。
兩人自相識以來,一直打打鬧鬧的沒個停歇的時候,平日裡也常在嘴上鬥個你死我活,卻只要一遇到外敵,兩人根本就不需要言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兩人聯手對抗過無數的風浪,那一點一滴的心意相通竟早已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滲進了她的五臟六腑。
想起他為她承受的那些,她不禁有些替他心疼,他自小沒有享受過親情的溫暖,終日生活在滿是爭鬥的宮廷裡,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和最為敬重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裡只怕也是極苦的。
她輕輕咬了咬唇,在心裡暗暗對自己道:“日後對他好一些,不要再兇他了,也不要再罵他了……”只是想想又覺得不對,這本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又何必強迫自己去改變?
燕雨辰很快就將藥送了進來,除了牛太醫藥房上的藥,還有一些上好的金瘡藥,第二天清晨,夜之初替燕雪辰換藥的時候,看到他胸口的傷痕頓時嚇了一大跳,牛太醫雖然替他將傷口縫合,可是那些皮肉還是微微有些外翻,一直從脖頸處拉到小腹處。她可以想象昨日裡他回來的時候,那傷口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夜之初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傷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老子一定要找機會剁了燕輕辰!”
燕雪辰愣了一下,夜之初又道:“將他剁了餵狗!媽的,敢欺負老子的男人,他一定會付出代價!”
燕雪辰揶揄道:“三哥武功蓋世,依你的本事,想要把他剁了只怕還得再去修煉三千年。”
夜之初冷冷的看著他,燕雪辰看到她的目光嚇了一大跳,她的眼睛微微泛著紅光,裡面的殺氣濃烈,他知道她不會武功,而通常不會武功之人就算是殺機再濃烈也斷斷到不了她這樣的地步。他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裡一片溫暖,他低低的道:“加上我的話就不用三千年了,也許尋到好的時機,一天就夠了!”
燕雪辰的身體底子原本就極好,再加上有極強的內功護體,輔以夜之初的悉心照料以及靈藥,他的身體恢復的極快。
這期間,燕雨辰親自來看過他一次,只呆了約莫一刻鐘便回去了。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將房門關了起來,夜之初替燕雪辰煎藥,並沒有去聽,是以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
夜之初看著燕雨辰冷著臉來,回去的時候,臉上的寒意更冷了幾分,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沒有去問阿麗娜的事情,因為兩人的這一層特殊的關係,她知道她不能問太多。
她站在門口看著燕雨辰冷峻無比的背景,心裡莫名的多了一分悲涼,他那樣的人,又豈會適合她?她以前是被什麼矇蔽了眼睛?
綠影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輕輕捅了捅她道:“小姐,你不會還放不下吧?”
“胡說八道!”夜之初冷冷的道:“有些事情早就已經放下了,只是心裡還有些想不明白。”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綠影來了興致:“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替小姐分擔一二。”
夜之初的嘴角微勾道:“我想不明白你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都沒有變聰明。到現在還笨的個木瓜一樣,而且是隻鐵瓜,敲都敲不透!”
綠影的嘴扁了起來,而夜之初已經端著藥上了二樓,綠影見她上了樓,雙手攤了攤道:“我要是把什麼事情都看通透了,我就是小姐了!”
夜之初端著藥進了房間,燕雪辰正坐在那裡發呆,她的眼睛眨了眨道:“在想什麼呢?”
燕雪辰見她進來,淡淡的道:“在想五哥說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