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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收賬回來,走在日常行走的路上,並無防備。

我說過,毫無警覺、從不提防是她的弱點,果不其然。

蘇淺被關在一處隱蔽的囚室裡,將她交給審訊的人後,我坐等結果便可。這種誘引再捕獲的方法,我曾屢試不爽,甚至成我了的行動模式。但對於蘇淺,從頭到尾,我都未有露面。

她只是個普通的下人,柔柔弱弱的,經不得審訊房那些人的行刑。思及此,我想她若能快些鬆口,我便保她少吃些苦頭。那一日,我第一次在做任務時心緒焦躁。以往那些女人被抓回來,即便之前與我再親暱,我都能做到事不關己,而這次,似乎對蘇淺格外在意。〃

這種“在意”很不好,像是警鐘在心裡敲響。

太危險,我知。

入夜,審訊房的人來向我稟報審訊結果,出乎意料,蘇淺居然什麼都沒說。〃

“她說她不知道。”那人彎著腰,恭聲回道。〃

若是以往,聽到能忍過行刑、隻字不吐的人,我定是會稱讚幾句“有骨氣”,畢竟我自己是怕疼的。但這一次,我卻沒有欣賞的閒情,只有滿心蓬勃的怒氣。閉了閉眼,我試圖將她與以往那些女子一般看待,讓自己置身事外。

我眯著眼冷笑,“看不出,她還是根不識好歹的硬骨頭。”

審訊房的人被我森然的語調驚得一抖,腰彎得更低。〃

低頭撫弄長髮,我漫不經心道:“我要的只有結果。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

那人趕忙應了聲,顫顫驚驚地退下了。

等他離開合上門,我扶著頭髮的手頓住,嘴角的冷笑也歸於平緩。這一次,想要漫不經心,似乎……很難。

沉悶煩躁的心情延續到第二日,我忍不住,親自去囚室窺探一二。靠著囚室的石壁,我隱去自己的氣息,不讓裡面的人發現。

囚室裡,蘇淺雙手被固定在頭頂,用一根鐵鏈吊著。白色的裡衣染著血痕、鞭痕遍佈,甚至還能看到她身上外翻的皮肉,極為刺目。我不是沒看過受刑的人,只是這次,格外令人心顫。我想定是和她認識後的日子過得太安逸,這家常便飯的情景,居然能讓我有種初見時驚心。

“你說不說?”審訊的人問。

“……”蘇淺垂著的頭,緩緩抬起。那雙溫柔的眼眸,此時平靜無波,她說:“我不知道。”

那聲音很輕很淺,像是會隨時消散無蹤一般。

又是一輪鞭刑。

蘇淺低著頭,面色淡淡,只有痛極時,才皺一皺眉。她眼神放空,彷彿那具身子不再是她的,彷彿……生無可戀的瀕死。

察覺到她這個心思,我胸口一緊,接著又是漫天的憤怒——想死?我怎會讓你如願!呵,你真當是生無可戀麼。

我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過來,“宮主。”

“這人武功底子差,鞭刑太密,若是要了她的命,你讓我該如何交差?”我微微笑著,放柔了口氣。

那個人渾身一震,顫聲道:“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我抱臂,卷著髮梢,“下去吧。”

偏頭看著那人快步進去,跟行刑審問的耳語幾句,那令我惱心的鞭聲即刻便停了。蘇淺也不關心這邊的動靜,只是垂下眼瞼,暈過去失了意識。

“……”我遠遠地看著,然後,折身離開。

我此舉已算仁至義盡,畢竟她待我算是好的。這回幫她,算是給她讓我過得盡興的獎賞。

這夜,審訊房的人再來稟報,兩天行刑不斷,蘇淺依舊什麼也沒說,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察覺到我周身顯著的憤怒,稟報的人立刻伏跪到地上,額頭抵著地面。這般卑微的動作,是我所在世界的臣服。若你不能站在頂端,你就只能對別人臣服。

而我,不願意臣服。

所以,任務,我不能輸。

第三日,我易容成紀雲思的模樣,也入了囚室。這種型別的苦肉計,我不是第一次用,輕車熟路。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和慕容薇,她到底會選誰。

被推搡入囚室時,我裝作怯懦地朝她笑笑。那瞬間,看到她眼中驚訝和憂慮,我心裡閃過絲得意。劇情按照約定的一一上演,而我,看到了她從未有過的瘋狂。

蘇淺,一向是個沉靜淡然的女子,沒有太多表情,連笑意,都很淺。可現在她卻像一頭困獸。〃

鐵鏈相撞的聲音在幽靜的囚室中清晰刺耳,她赤紅了雙眼,想要掙脫鎖鏈撲過來。那麼猙獰憤恨的面孔,我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