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金滿皺著眉頭低估著。
有海盜忽然驚叫道:“難道是漢王的水師提前登島了?”
孫金滿也是一驚,若是漢王的水師上了大嶼島找不到自己,天知道會不會發雷霆之怒,看那麼多火把,難道漢軍是要殺人放火不成?
眾人心裡著急,咬著牙使勁划船。終於,他們看到了遠處一片巨大的黑影。高低錯落,燈火連綿。
“大王?怎麼好像不是大嶼島啊?”
有個海盜歪著脖子問。
隨著天色微明,再借助那些燈火,孫金滿也看出了不妥。他痛苦的哀嚎一聲,頹然的跌坐在船板上。
他媽的,竟然跑到大漢水師的大寨裡來了!
半個時辰後,在劉凌的大帳裡孫金滿撅著屁股跪在那裡頭都不敢抬。劉凌正在吃著早餐,他喝了一口香甜的米粥,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孫金滿:“孫大當家,你來的還真是早啊。”
孫金滿身子一抖:“王爺召喚,草民不敢來遲。”
劉凌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孫金滿身邊用腳踢了踢孫金滿的屁股:“孤的兩艘大船跟在你們後面饒了半夜,怎麼……孫大當家對這附近的海域這麼不熟悉?看來孤要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讓你做嚮導了……這麼沒用的人,還是丟進海里淹死算了。”
第五百四十章 棋局
孫金滿發現竟然一不小心到了漢軍水師大寨的時候大吃一驚,連忙下令掉頭逃跑。可是再轉過來沒出去多遠,兩艘艨艟大船緩緩的迎了上來將他又逼了回去。
孫金滿這才知道,自己這半夜一直被人跟著。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此漆黑的夜裡,漢軍水師的人怎麼會盯著他這麼準!大海之上黑夜被無限度放大,就算眼前十幾米都看不清。而且風浪聲大,他連後面的漢軍大船划水的動靜都沒聽到,漢軍也是絕對不可能事靠聲音來追著他的。
只是沒人給他解釋什麼,被兩艘艨艟押著進了漢軍水師大寨。孫金滿心驚膽戰的被幾名黑衣監察衛帶到了劉凌大帳我外面,心裡忐忑,孫金滿不用人教就在大帳外面跪了下來。這一個時辰跪得他的兩條腿都麻木了,一邊揉腿還得忍著肚子餓。孫金滿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是個白痴,竟然會自己一頭扎進人家大本營裡來。
好不容易從大帳裡走出來一個監察衛,告訴他漢王讓他進去。
漢王正在吃飯,至於吃的是什麼孫金滿一眼都沒敢看。他甚至沒敢看劉凌的臉色,跪伏在地上,屁股撅著老高,那樣子就好像一隻遇到危險的一頭扎進沙子裡的鴕鳥。不知道顧頭不顧定這句話是不是形容鴕鳥的,但用來形容孫金滿頗為貼切。
劉凌走到孫金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道:“孤的兩艘大船跟在你們後面饒了半夜,怎麼……孫大當家對這附近的海域這麼不熟悉?看來孤要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讓你做嚮導了……這麼沒用的人,還是丟進海里淹死算了。”
孫金滿嚇得身子抖了一下連忙說道:“王爺……其實草民是想連夜去流求島為王爺探路的。”
劉凌低著頭問:“你猜,孤信嗎?”
不等孫金滿回答,劉凌又問:“你自己信嗎?”
孫金滿猶豫了一會兒,屁股撅得更高了:“草民自己……也不信!”
劉凌緩步走回去坐下,眯著眼睛問:“孫金滿,可是孤對你刻薄?”
“不是!不是!王爺寬宏,王爺對草民推心置腹。只是草民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
劉凌冷笑道:“你說錯了,你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你只是覺得,幫孤做事委屈了你自己。”
劉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還是想找個無人的荒島繼續坐你的百勝王,還想著殺人放火,還想著一呼百應來去如風!”
孫金滿嚇得滿頭大汗,汗水也溼透了他的衣背。雖然他並沒有見識過劉凌的怒火,但依然抵抗不住劉凌聽起來像是平淡話語裡中的淡淡殺機。這是一種真正的上位者的威勢,這種壓力是他難以抵抗的。他本來自認為殺人不算少,自己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煞氣。可是這幾句話,卻好像一柄刀子刺進了他的胸膛就抵在他的心臟上隨時都能殺了他。
“真以為你跑了,孤就找不到你?”
劉凌冷笑一聲:“若不是念在昨夜對那些海盜說的話還心存善念,昨夜你和你那三艘小船就已經被轟碎了沉入海底!”
孫金滿又是一顫,嘶啞著說道:“謝……謝王爺不殺之恩!”
劉凌哼了一聲道:“滾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