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哥,這個廠子我完全不會插手,明白我的意思嗎?所有的事都是你說的算。
這兩天我會註冊一家公司,廠子就放在公司名下,你呢,工資就暫定五百,公司你佔百分之二十,就是說無論掙多少錢,你拿兩成,要是賠了那就算我的”
鄧解放嘴張了幾下,口乾舌燥起來,他知道圖樂肯定會給自己一份不錯的工資,可萬沒想到能給自己股份。
他也聽說南方一些私人企業會給一些重要的人一些股份,但也都是百分之一二,哪裡有人會送百分之二十的。
何況,自己哪裡是什麼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人,昨天還是個扛包的臭苦力,今天就當廠長了,他都不明白這個圖片樂怎麼就看上自己了。
給權給錢,還給股份,這都不是天上掉餡餅了,是老天爺拿著餡餅往你嘴裡塞。
最終鄧解放使勁嚥了口唾沫,潤了一下乾燥的喉嚨:
“兄弟,這股份我就不要了,我也不知道你咋就看中了我,但是人得知足,我一個扛包的,能當這廠長,我就知足了,你再給股份,我實在有愧”
“你知道道上的人都叫我什麼嗎?”圖樂笑著問了一句。
鄧解放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知道,叫你圖閻王,傳說說你讓誰死,誰就活不了了”
“我還有一樣本事,讓誰發達誰就能發達,股份你必須拿,別小看了自己,我保證以後這西洲地面上,你鄧解放也能成為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幾句話,說的鄧解放熱血沸騰。
“不過—”圖樂轉過身來:“我有兩個要求,你必須做到”
“你說,我鄧解放吐口唾沫就是個釘”
“第一,你以後就是個生意人,放下你的面子還有虛榮心,一切以利益為主,記住三個字:別要臉”
鄧解放深以為然,用力點點頭,自己這些年為了要面子,吃的虧已經不少,可還總是記不住這個。
圖樂知道,人的本性難移,這事即便說了,他以後還會這樣,就是能少點是點。
“第二,不許你以後和你前妻有任何聯絡,包括她的家人”
鄧解放愕然的看著圖樂:“這是怎麼說?”
“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不許聯絡,他們來了就棍棒打走,醫藥費我出”
圖樂說得異常堅定,後世的鄧解放在西洲那是風光無限,買下了西洲十幾家的破產企業,都在他手裡生機勃勃。
各種光環套了一身,身價過億,可就是這麼一個風雲人物,最後的倒臺,一個是抹不開面子,接了一個形象工程,結果最後遲遲不能結款,導致他的破產。
另外一點就是他的前妻,他原本是鐵路機務段的段長,因為朋友打架入獄被開除了,他老婆就和他離了婚。
等他一發達了,他老婆立刻便又貼了上來,他是個念舊的人,很快就復婚了,復婚之後四個小舅子,還有孃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股腦的湧進他的公司。
把他十幾個企業搞得烏煙瘴氣,紛紛虧損,而那個工程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事當時在西洲市傳的沸沸揚揚,圖樂絕不准許這種破事再次發生,所以拍了拍鄧解放的肩膀:“這件事是我的底線,絕對不能碰”
鄧解放完全不能理解圖樂的思路,怎麼扯到自己前妻的頭上了?
苦笑一下道:“行,沒問題,我是被我老婆給踹了,怎麼會來找我?”
“那是你沒錢,等你有錢了你再看看,一會我回去把樣機和圖紙拿過來,然後你先找幾個工人合計合計。
第一批先做五十臺試試水,明天我先提五萬放廠裡賬上,不夠你再說話 ,還有,跟你來的那幾個,工資要高一些,這個都是你自己合計,不用找我”
鄧解放剛想說話,又被圖樂打斷:“對了,財務你這麼考慮的?那四個人誰行?”
鄧解放扭頭指了下窗外:“那個李芬,省財大畢業的,原來的那個進去的廠長想拉攏她做假賬,沒拉攏過去,就給踢到後勤。
後來那個財務也跟著一起進去了,她這才又回到財務科,不過因為作風問題,還是沒當上科長。
我考慮她主要是隻有她一個是大學學歷,也算經過考驗了。而且比較實在,那幾個人就她一個幹活認真。
如果你不介意她有過男女作風問題,倒是個好人選”
圖樂看了一眼,那女子三十多歲,遠遠看去倒是有幾分姿色,正賣力的幹活,別管是不是裝的,至少人家有上進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