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圖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睜眼睛已經快七點了。
剛一出屋,大錢便屁顛顛的端來洗臉水,等圖書收拾完了,飯菜已經擺好了。
胡軍和王秀芬一個上學,一個出攤,都先吃了,和圖樂打聲招呼走了。
圖樂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猶猶豫豫的胡玫:“有事嗎?”
“沒……沒啥”
“那就是有嘍,說唄,這一早上,我看你屎都快憋出來了”
“我們廠要裁人了”
“嗯”
“我不是正式工,可能要被裁”
“嗯,就這個?”
“也不是,我們廠長找我談話,說……”胡玫偷偷看了圖樂一眼。
”說什麼?”
“說……說我也可以留下”
,!
圖樂放下筷子:“說重點”
胡玫使勁把頭低下來,吭哧半天:“然後他就抱住我,摸我,我……一掙扎,衣服被扯破了,還讓人看見了”
胡玫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說你這兩天沒上班呢,走!”
“幹啥去?”
“給你出氣去,麻辣隔壁的,老子的女人也敢動心思”
“小樂,你別去惹禍,他可是廠長啊”胡玫急急忙忙拉住圖樂。
“別說一個廠長,敢碰你,市長我也一樣揍”
胡玫一下心裡暖暖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值了,還是自己媽有眼光。
……
紡織廠外,上班的人流湧入廠門。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看一眼站在門口邊的胡玫一下。
胡玫太出名了,公認的廠花,沒有之一。而且新聞不斷,先是傳聞一千五把自己賣了,後來又說反悔了,天天和個半大小子住在一起。
前天又傳出來和廠長在辦公室裡不清不楚,衣服都扯開了。
乏味枯燥的工作讓這些花邊新聞傳的飛快,上班的人瞟過胡玫和站在她身邊的圖樂,臉上露出各種豐富的表情,竊竊私語聲不時飄過來。
圖樂感覺自己對胡玫的關心太少了,處在這能把人逼瘋的環境裡,竟然一次也沒和自己提起過,心中愧疚不已。
“滴滴”
一輛桑塔納開到的廠門口,對了大門按了兩下喇叭,門口保衛科的趕緊把橫在大門前的鐵鏈子鬆開。
圖樂回頭看了一下胡玫,見胡玫略微點了下頭,立刻撿起地上的板磚衝了過去,攔在車前,用手指了指坐在後排座的紡織廠廠長王忠魁。
“你踏馬的誰呀,滾開”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話還沒說完,板磚一下飛過來,風擋玻璃啪的一聲,碎成了蜘蛛網。
:()1991,我帶著金手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