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收了傘後,下一刻突然向自己捅過來。
琉江的傘是一把直杆傘,收起來像一把劍似的,傘頭雖然不尖的,但在武力值不低的人手裡也有相當殺傷力。就在部員們都為赤司捏一把汗並對煞神突然動手感到驚嚇時,赤司輕而易舉地反手抓住傘身,靈巧地一轉一抽,轉眼間傘就到了他手裡。
赤司幫她把傘收好,遞還給她:“怎麼了?”
琉江沉默片刻問:“你真的練過?”
“一點點。”帝王學裡有一部分防身術課程——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明明之前她還把他當‘弱者’似的給予優待。
花宮誠不欺我,可以發一張好人卡。琉江默默地想。事實上,上次盂蘭盆會時,他們倆建立了友好關係,起碼要比花宮和今吉翔一友好——所以作為朋友,花宮非常‘熱心’地向她提供了重要情報。
琉江拿過傘,“下次有空練練。”其實她覺得赤司演技也不錯。
赤司眯了眯眼,最終點頭同意。
籃球部部員:“……???”他們倆到底再說啥?
琉江歪了歪頭,看向赤司身後的人,“你們要先去休息室放東西吧?”
一群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您帶路,您帶路!”
“我帶什麼路?”琉江滿臉莫名,“我又不知道在哪。”
“……啊?”
“難道你們的啦啦隊可以隨便進出你們休息室?”她詫異地看向赤司,聽說帝光籃球部規矩挺嚴格的啊。
可你是啦啦隊嗎!一群人腹誹。
赤司笑了笑:“他們不懂,你擔待一下吧。”
“……”心好痛,部長居然說我們啥都不懂TUT
所謂冤家路窄,指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琉江想道。
在比賽選手入口初折騰半天后,終於能前往休息室了,然而在半道上帝光遇到了決賽的對手。
雙方部長都彬彬有禮地打著招呼,身後的部員非常‘配合’地表現出對對手的‘熱情友善’。
“副部長,我不開心。”對方的大前鋒人高馬大,卻掛著一臉哀怨,滿滿的違和感讓帝光這邊寒毛直豎。
副部長:“你什麼時候開心過?”他覺得下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比他們家前鋒還要多愁善感的人。
“為什麼帝光有美女經理!而且還有倆!”
“……”說好的多愁善感呢嗯!
“這個不公平的世界……”難道就因為帝光的傢伙們都比較帥嗎?
琉江覺得有必要安慰一下這個外表糙漢內心纖細的男生,她對這一類人向來比較和善。她看了一眼赤司,見他點了點頭,便放下心來。
“打擾一下,其實我不是經理。”
“嗯……?”大前鋒幽幽地低頭看她,只不過與那雙茶眸相對後,立刻移開了視線——差點把他看得小鹿亂撞【大霧,“難道你是家屬?”說起來她好像和帝光部長有點像啊!
“不是。”
“啊?不然你是教練?”這個猜測太可怕了!
琉江:“我想我的定位大概是保鏢。”
“……”
赤司感受到來自對面的灼灼目光,微微嘆氣,早知道就不讓她解釋了。
雖然他私心確實不想讓這群人起什麼心思——現在他們是沒什麼心思了,‘帝光出門帶保鏢還是女保鏢’的傳聞明天可能就要揚名四方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手,終於進入了休息室,一群人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參加比賽要比娶輝夜姬更麻煩。”琉江評價道。
這次大家難得意見一致地贊同煞神。
黑子正在往立式儲物櫃裡放自己的揹包,轉身卻看見琉江坐在理他最近的長椅上,似乎在看著他發呆——同時他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紮在身上——如果不是赤司的話,他現在就去和黃瀨聊天——絕對會被煩死。
他環視整個休息室一週,發現能坐的地方都有人了。大家以前所未有的默契妥妥的遠離琉江,並且無一例外地往赤司那邊擠。
不幸的是,黑子正好和赤司在反方向,再加上微乎其微的存在感……
“今吉桑,怎麼了?”
“哦……沒事,有點無聊。”
“抱歉。”他知道琉江是為了合他們的時間,所以特地早來了,否則應該下午比賽時才會見到他。明明她被設定為吉祥物,卻幹了應援的活兒=_=“今吉桑可以去其它場館玩一玩,我記得這裡有很多開放的不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