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除魔’。
畢竟,金丹境以下的存在肆無忌憚的拿修者血祭煉劍,如此作為,實在是太囂張了些,可惜,朱鵬本人雖不是金丹境修者,但戰鬥力卻並不比金丹境的真人修者稍弱。
劍光凌厲,磁光兇暴,漸漸的在手中積累了二十幾條步虛境的人命之後,無論西夏還是北宋修行高手都沒聲了。
修者惜命,甚至越是高階的修者便越是如此,相比之下,所謂顏面真的就好像天邊的浮雲一般,便是一時丟臉,閉關個百數十年,絕大多數人也都忘記你的丟臉了。
“呼,三天了,別說修者,就連凡人都沒見一個,看來我做得多少有些過了。”緩緩的收劍歸鞘,朱鵬半抱著鍾靈邊如是的語,兇名太熾了,現在的西夏與北宋境已經處於半封閉狀態,莫說是知悉其中內情的修者,便是普通世俗的凡人都不再往來於兩地了,儘管,朱鵬從沒對世俗凡人出手過。
“去其它地方繼續殺嗎?”
“不了,這段時間一意的積累養分,松紋古劍的靈性漸成,也該餓餓它了,不然一味‘大魚大肉’給的太習慣了,以後就不好管了。”一邊說著,朱鵬一邊拍了拍腰間的劍器,那柄蒙著一層眩目紫光的兇劍發出陣陣“嗡嗡”的鳴叫,竟然自發產生一種引人殺機的兇光,惑人心神。
高階的法器寶物並不是隨便一個人便能隨便用的,若是極正派的高階法器寶物還好,哪怕產生自主意識後,往往也是不傷人命的溫和,而邪道魔兵便不同了,便如此時朱鵬腰間的魔化松紋,在朱鵬手中沒什麼,若落入一個尋常一點的修者手中,劍意引爆情緒,持劍者發狂舞劍而死幾是必然。
那還是速死之道,極為舒服的死法,若是執劍者正好趕上魔劍渴血,魔劍甚至會自主的延緩發作時間,然後漸漸影響執劍者的意識,使之化為取血劍奴,往往使之一世悲哀傷痛,最後還會被魔劍反噬,魂神俱滅。
朱鵬腰間這柄“松紋”尤其如此,朱鵬持之強化劍氣,強化殺意惡念之轉化法,長期浸染朱鵬的劍意,劍本身的生成意識不說是極邪極惡,也是極冷漠殘酷的。
“它的意識漸漸清醒成型了,我便要餓一餓它好好調教,劍不能比主人兇,不然日後便不好用了。
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我帶你去萬劫谷,向家中兩位老大人正式提親如何?”
輕撫著鍾靈秀美的臉頰,看著女孩那漸漸臉紅的可愛模樣,朱鵬只覺得心中填充滿滿的溫柔,竟是異樣的開懷。數十年的承諾今日才真正兌現,實話而言,朱鵬負鍾靈一片深情良多。
紫光縱橫劍氣激射如電,朱鵬一直沒傳承過什麼高明的遁法,但劍修者人劍合一之術可以說超過世界絕大多數遁法,哪怕裹挾著鍾靈也可謂之極速。
“好了、好了,不用這般急著趕路,前面有個寧江小鎮,我們在那裡降下,家中還是有許多親近僕侍的,我知道你給我父母準備了禮物,但那些僕侍的禮物我也要置辦一二,不然顯得太涼薄了。”
隨著鍾靈輕輕的軟聲暱語,那道紫光劍氣驀然而降,前一刻還是劍氣寒光卷帶著女孩飆飛,下一刻,朱鵬卻已經牽著女孩的手,在劍氣風暴中落下。
“這個寧江小鎮民風淳樸,我小的時候便常常來這裡遊玩,後來凡人大國數度戰火波及此地,都被我央求母親保了下來,那時候求母親真的好難的,好在母親終究還是答應我了。
當時,只是不捨這裡,不捨那幾個與我一同嬉戲的女伴而已,卻沒想到,這裡因為我爹‘馬王神’鍾萬仇的守護,而漸漸的興盛了起來。在百多年前,這裡只是一個極小的鎮,現在卻已經是千里方圓最大的凡人城鎮了。”鍾靈如是語著,小臉多多少少透出幾縷迷茫回憶的味道,她本是極年輕的容貌,此時此刻卻透出幾分凡俗老者的滄桑味,頗為有趣。
“我輩苦苦修行,所為求者不外乎長視久生,記憶中每一縷點點滴滴,匯聚起來後都是異常的珍貴與美麗,便如你眼前的城鎮。”朱鵬如是感慨的,又一次習慣性的堅定自己的道心。
在這方面,他比較信奉神秀和尚的心境理論:“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注意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匯聚成力量洗滌強化自身的堅持與道心,可以說將心性修行滲透到了每天的生活之中。
相比之下,佛門大聖六祖惠能所言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無論從詩意還是道理上都似乎更勝一籌,奈何,朱鵬不甚懂,這道理雖然與其“空心無為”境的理念隱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