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本是看見了希望,可現在,王爺又得一人了。
尉遲寒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總算是懂得了什麼叫做失落了她現在人還沒有離開,他就已經有了這種感覺,如果等兩天之後她是真的離開了,他又會怎樣?
若傾城先是去看了看紙鳶,紙鳶已經歇下了,看著紙鳶閉眼睡覺的樣子,她倒是想起了雪兒
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站在院子裡,她仰頭望天,眺望天際,晚霞紅滿天。
看來這兩日真的適合出遠門了。
若傾城思緒良久,終究是壓不住心裡的怒火,被宮畫紗壓了那麼久,她終究是氣不過了。
看來該回若府去看看了,也該去若府看看了,至少在離開之前,至少在若府繁華之前,因為下一次回來,若府就是她的仇人,到時候她是再也不能用平常心去對待
“既然來了就陪我走一趟吧!”若傾城聽到身後細小的動靜出聲說道。
尉遲寒道,“我這麼小心你都能發現,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你。”
若傾城回頭衝著他道,“陪我走不走這趟?”
“想回若府?”尉遲寒明知故問。
若傾城點了點頭,忽然就笑了,“是想回去看看了,至少在若府一切安好的時候。”
尉遲寒一愣,隨即笑著道,“就這麼深仇大恨?”他想,是什麼樣的傷害讓她有了這麼深的仇恨。
若傾城沉默不語,不回答。
片刻後,尉遲寒道,“備車。”
若府。
宮畫紗把手裡的杯子使勁兒一摔,青瓷杯頓時碎了一地,映著從窗欞透進來的光,閃爍明亮,“跪下。”
站在宮畫紗面前的人不敢不從,立馬就跪在了碎瓷片上,任憑碎瓷片扎進肉裡流出鮮血也不敢有一點膽怯,頭使勁兒的磕頭,一不小心的,碎瓷片就扎進了額頭整張臉鮮血淋淋,“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宮畫紗厲喝,“都是一群飯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若府養你們有什麼用?”她氣不過,腿一伸,便是把面前的人踢了出去。
那人立馬又跪在了地上,還不斷向前移動,到了宮畫紗的面前抓住宮畫紗的腿就道,“夫人就饒了小人兒一命吧!小人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宮畫紗譏笑道,“是不會有下次了。”
“多謝夫人饒命,多謝夫人不殺之恩。”那人使勁兒的磕頭。
宮畫紗冷哼,“只有死人才不會有下一次的機會,來人,拖下去杖斃了餵狗。”
“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任憑那人怎樣的求饒,宮畫紗都沒有一點動容,終於是被下人拖了出去
宮畫紗不解氣的使勁兒一錘桌子,頓時上好的花木桌子就裂開了縫。她真是悔不當初啊!要是早知道今日的情況,當初她就該狠心的下了殺手,本以為都養在自己的面前可以監視一切,可是到頭來
而且今日的她居然在若傾城的手裡吃了虧想著前兩日派出去搜尋若傾離的人也沒剩幾個,她是有些害怕了
“夫人,安王與安王妃來府裡了。”有人進來稟報,那人膽怯的垂著頭,根本就不敢看宮畫紗一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遭受宮畫紗的責備。
宮畫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卻是忘了地上的碎瓷片,居然一腳就踏在了碎瓷片上面,疼得她連著退了幾步,才憤怒的道,“她居然還敢來府裡!”
等宮畫紗整理好一切去大廳的時候,她是有些微微的吃驚了,因為若榮白居然出現在了大廳!
她暗自惱怒,這老不死的不是早就不管這些事情了嗎?怎麼今日居然出來會見若傾城與尉遲寒這不是白白的往她臉上扇耳光嗎?
宮畫紗進了大廳,先是衝著若榮白叫了一聲“爹”,然後才坐了下來,她冷眼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若傾城
若傾城迎上她的目光,微笑她今日倒是沒有料到,連容若白都出來迎接他們,雖說話語仍是有點傲氣,但卻是與以前大大不同的。
“傾城,聽說你前日連勝了景王、昆王?”容若白出了聲,若家是好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練武奇才了,可偏偏的,以前就在他的眼底下,他是沒有瞧見。看來他該多關心關心一下府裡的事情了,不然這府裡憑著現在這種情景怕是不好了
若傾城倒是知道不能吃眼前虧,“這都是外面以訛傳訛罷了,那日多虧兩位王爺手下留情,我才僥倖勝了”她自然知道面前的這個老狐狸肯定是把什麼事情都打探清楚了才問的這些話,如果老狐狸真要刨根問底的話,她還